且说承娴盈盈的出了兆佳氏的卧房,秀玉,箬竹,白玉三个守在门口打帘子,见承娴纷纷行礼,承娴看了一眼白玉说道:
“白玉,你以后要好好的伺候着侧福晋,我和四爷都不会亏待你,我听秀玉说,你很会说话,头脑也机灵,多劝解着侧福晋,你可知道?”
白玉微笑着低头福身,并说:
“格格放心,白玉不会辜负格格和四爷的心!该怎么做,奴婢都懂,请格格放心!”
承娴冲着白玉满意的笑笑,从左手上摘下来一只云南进贡的翡翠飘花镯子,给了白玉,同时也没有给白玉推辞的机会,便转身朝着胤禛走去。
看到承娴出来了,胤禛放下茶盅,起身上前,看着承娴有些苍白的脸,担忧之情,不禁油然而生,关切的拉住承娴的手,感到手心还有冷汗,关切的轻声问:
“不舒服吗?怎么脸色这么苍白?”
承娴摇摇头道,冲着胤禛笑笑:
“没有,兴许是太紧张了!不要紧的!”
“嗯!”胤禛不放心,摸摸承娴的额头,确认承娴没有发烧,才问:
“怎么样?谈妥了吗?”
说到这个承娴先是惨淡的一笑,又马上的露出了有些炫耀骄傲的神情向胤禛炫耀的说:
“这都谈不妥,白跟着四爷您混了这么多年了!”
承娴掩口而笑,打趣着胤禛说了一句:
“只是四爷您呀,今儿晚上,可别累着!”
说完酸溜溜的看了一眼胤禛,便转身一个人往外走,边走边叫着秀玉,箬竹说:
“秀玉,箬竹,咱们回去吧!这没咱们的事啦!”
于是秀玉上前把刚刚承娴脱下的斗篷披在承娴身上,承娴一边款款的往外走,一边自己扣着斗篷领口的盘口,秀玉又急忙低头拽拽衣襟下摆,把斗篷整理好,箬竹把白狐皮手套递给承娴,便跟在承娴的身后,规矩的往外走……
而胤禛却出乎意料的跟了上来,叫住承娴,承娴闻声而停,微微侧身,胤禛则牵过承娴的手,准备和承娴一起回九州清宴殿去,承娴则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胤禛,说道:
“你不去洞房花烛,跟着我做什么?”
胤禛挑起嘴角,可却没有笑意,只淡淡的着说:
“我跟你一起回去!”
承娴则灿然一笑,推开胤禛的手说:
“你把新娘子冷在那?不太好吧!别想太多,不用在意我,你娶了那么多女人,我都没什么,还在乎这一个?”
胤禛摇摇头道:
“今天不论怎样我都会和你回去!”
说着胤禛拉着承娴的手,就往外走,承娴一看胤禛是真的,才拉住胤禛说:
“胤禛,别任性,为了胤祥和卓漪!”
胤禛回身定定的看着承娴,一把将承娴拥入怀中,紧紧的搂住,对承娴说:
“我们都太高尚,为了这个,为了那个,可是,我不想你心痛!”
承娴心中感怀,靠在胤禛的怀中,环住他精壮的腰肢,柔柔的说:
“没有,我们不是说好的吗?只要你心中有我!”
胤禛则轻怕承娴的背,略带肃穆的说:
“明天我会过来,今天我们回去!洞房花烛夜,你没有得到的,我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胤禛的语气平淡却笃定,不不容置疑。
的确是,胤禛、承娴两个还婚礼都没有一个,又何谈洞房花烛呢?
虽然两人一直恩爱甜蜜,但这始终是二人心中的遗憾。
听胤禛如是说,承娴没有应允,也没有反对,只是默默的低着头,感受这一刻空气的凝固……
僵持了一会儿,胤禛见承娴还不动,便牵起承娴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临溪阁!
承娴也不再违心的把胤禛推到别人房中,而是紧紧地靠着胤禛,依偎在他的怀中,乘轿回了九州清晏殿……
在九洲清晏殿门外,住了轿,胤禛扶着承娴下轿,格图肯已经带着人侯在九洲清晏外,见胤禛回来格图肯上前,单膝跪地,行礼道:
“回禀四爷,奴才率人在天地一家春中查出一个外人,在澜沂苑查出一个外人!”
胤禛皱眉,承娴惊诧,胤禛果然是料事如神,问道:
“人呢?”
“回四爷的话,天地一家春的那个一查出来就服毒自尽了!另一个押在侍卫房!”
承娴心中大惊,这一下就查出来两个,竟然还有一个登时自尽,这是多么训练有素,
胤禛严肃的说:
“把那个带到东边的抱厦!然后叫徐达来见我!”
“是!”
“然后你亲自去接戴先生,就说我有急事!”
“奴才遵命!”
格吐肯推下去办差,胤禛转身,一改严厉的面孔,却是面带浅笑的对承娴说:
“怎么样,赌输了吧!”
“我没有和你赌啊?不过,我是真的很佩服你!”
承娴越来越觉得,胤禛的智慧机警,越来越觉得胤禛以前是大智若愚,而且胤禛的脾气也真的比以前好了许多……
“别佩服了,走,咱们进去等!”
“好!”
承娴点点头,转身随着胤禛进了九洲清晏,并没有去正殿,而是去了东边的抱厦,婵月,画菊两个捧茶过来,一个捧,一个把茶从托盘中拿起摆在胤禛和承娴之间的炕桌上,摆好茶,婵月规矩的福身回话说:
“回禀四爷,格格,九洲清晏殿的人,奴婢都清点了一遍,也都一一对号,并无生面孔!”
“好!退下吧!”胤禛点点头示意婵月两个退下!
“是!”
婵月,画菊依言,福身退了下去……
胤禛端起茶盅,轻抿了一口,轻松的问承娴说:
“你猜猜这人是谁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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