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娴的心情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兴奋,愉快,害怕,紧张,期待,各种心情掺杂在一起,甚至承娴还幻想了和胤禛见面的各种情形,承娴似来了精神一般,指挥着景澜和梦涟收拾这个,收拾那个,承娴走去偏殿看望弘历和弘昼,看着熟睡中的两个孩子,承娴轻轻抚弄着两个孩子的小手,疼溺的说:“宝贝,我们就快要与你们的阿玛团聚了。”
承娴给两个孩子盖了盖被子,吩咐乳母好生照看着,自己便走出了偏殿孩子的房间,回到自己的西暖阁:“景澜,收拾东西的时候要小心,别碰坏了这儿的东西,还有,这两日把这里里外外着人好好打扫一翻,要恢复到咱们住进来时那么干净清洁,还有,屋里的东西也只带走我的衣物,原来姑姑的东西断不可带走,然后,还要把原来西暖阁的姑姑的东西给搬回来,务必恢复到咱们住进来之前那样的摆设,可记得了?”
“是,奴婢记住了,格格放心吧!”
承娴点点头,这时魏珠带着人抬了一顶小轿来了长春宫,:
“奴才给格格请安!”
承娴赶忙转身笑着说:“公公快免礼!”
“谢格格!”魏珠这才笑着对承娴说:“皇上说,这一二日就带格格去圆明园,让奴才来伺候格格去拜别一下太后。”
“是,承娴也正要向皇上请旨呢!”
“轿子就在外,奴才领着必不会有旁人问起!”
“好,公公可否等承娴去换一身衣服即刻就好!”
魏珠福了一福,道“奴才在院中等着格格!”
承娴进了西暖阁,换了一身鹅黄色的两襄两衮的宫装,为了显正式外面又罩了一件淡蓝色镶鹅黄边的苏绣斜襟坎肩,整理了一下小拉翅发髻,理了理前后的端正花便出来西暖阁,同魏珠一起出了长春宫,上了轿子,直奔仁宪太后的寿康宫去了。
太后听说是承娴来了,虽然病着也强打起精神,叫人请了承娴进来说话。
仁宪太后歪坐在内寝的炕上,腿上盖了一张明黄锦绣团花面的软被,见承娴进来请安叩头,太后笑着说:“快免礼吧!赐坐!”
承娴再拜:“谢太后!”
承娴恭敬的起身,轻轻欠身坐在仁宪太后身边的凳子上,本想先问候太后的承娴,没能开口,倒是仁宪太后抢在承娴前面问:
“可还为上次的事怪哀家老糊涂了?”
承娴微微颔首毕恭毕敬的说“承娴不敢怪太后,承娴还怕太后怪罪承娴,在宫里快三年了,都不曾来给太后请安,实在是承娴罪过!”
“这怎么能怪你,你不怪哀家就好,你今天能来,是不是要出宫了?”
说起这个承娴明显还是高兴多些便微笑着点点头说:“是,皇上恩典,让承娴出宫陪伴四阿哥!”
“好!其实,你也别怪你皇阿玛,他虽然没有和哀家说拘禁你的缘由,可哀家知道,这不是坏事,也可能是好事,为了朝政大纲,江山后继,只能牺牲你们小两口的团聚时光了。”
“承娴不敢怪皇上!”
“那就好”
又闲话了一会儿,承娴起身告别,太后笑着拉拉承娴的手说:“等等!”
“是,太后还有什么吩咐?”
“哀家这有两张上好的白狐皮,雪白雪白的,毛色好也软,只是这白净的颜色,哀家是不适合了,一张前几日给了佟妃,还有一张就赏给你吧。拿去叫人随便给剪裁个什么冬日里御寒还是很好的!”
承娴赶忙起身推辞,“这太贵重了,承娴不敢承受!”
“没什么不敢,这白狐皮你们年轻人穿了带了都好看,哀家留着也不过看着白白糟蹋了,还不如赏了你们,上了你们身上,冬日里进宫请安的时候带上叫哀家也看看养养眼罢了,你若是执意不肯接受,就是还在怪哀家上次的糊涂事!”
“承娴没有怪太后,那承娴就斗胆接了,谢过太后赏赐!”
太后点点头,笑着叫人送承娴出去,承娴出了寿康宫上了轿子,在路上承娴发现这并不是回长春
宫的路,便轻轻的叫魏珠:“魏公公,咱们这是去哪儿?”
魏珠走到轿子边说到“回格格话,这是去南书房,皇上说还有话要对格格说,抽不开身就叫奴才带格格给太后请过安就去南书房。”
承娴嗯了一声不再说话,默默的随着他们抬去哪里就去哪里,心中还不断想着康熙想要对自己说些什么?
到了南书房,魏珠对承娴说:“格格在轿中稍后,奴才去通报一下!”
“好”
不一会儿,魏珠出来,吩咐人压轿请承娴出来,承娴出了轿子,提了一下旗装下摆迈过轿杆一步一步向里走去,四周很安静,没有往来的大臣,只有几个穿着黄马褂站班的侍卫,对承娴也都是视而不见的,似乎这就是康熙身边人的规矩,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空旷的宫闱只有承娴所穿的花盆底一步一步走在地上磕着青砖发出的哒哒声。
进了南书房,康熙一身藏青色绣盘龙花样的长衫,腰间系着明黄色的双龙戏珠带着挂着玉佩,手里拿着一本书,背对着承娴,随意却不失威严,承娴恭敬的跪地请安:
“承娴给皇上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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