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沉闷地枪响,锅盖般雷达下方的哨兵向后倒了下去,无疑是被一枪爆头,连一点多余的挣扎也没有。
冷漠的眼睛离开光学瞄准镜,从树干后面窥探通讯站,寻找着下一个目标。右手握住拉杆,旋转后拉,一颗冒着烟的弹壳退了出来,落到地上。
没等蒙德说什么,洁芙缇就又举起了狙击步枪,瞄准右边铁皮房的哨兵,等待他转到同伴看不到的角落再开枪。
算了,反正不是什么大问题。蒙德俯身匍匐前进,借助杂草的掩护往通讯站靠近,犹如铁壁的外墙阻挡了他的去路。这外墙的材料一般炸药是无法炸开的,机关门都需要认证才能打开,不过现在是敌人占领着,估计防卫系统已经关闭了。那对敌人来说只会是阻碍,他们还没高明到带个电子工程师,可能也没时间去找。
蒙德渐渐靠近机关门,发现那里只有一个人看守着,于是抬起十字弓,箭头直指他的目标。正当他要发射的时候,门后又走出来一个人,端着餐盘给看门的送饭。送饭的并没有马上就离开,而是和看门的守卫聊了起来。
切,真该死,偏偏是这个时候
“谁?”送饭的掏出手枪问道,眼睛和枪口都看向蒙德所在的方向,“谁在那里!”
啧啧,小姑娘,你的眼神挺好啊。蒙德想着,紧张地紧锁眉头,手中的十字弓在踌躇几秒后放了下去。
真不巧,他回忆起了以前的战友,这个时候把这支箭射出去,死的八成就是他了。
“别激动,同志。”蒙德从草丛里站起身,用流利的南极语说道。
“什么嘛”守卫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自己人”
“不对!他可没穿我们的制服!”
蒙德心里一紧,随之扩散出去的是每一条肌肉,他们确实很快地发现了问题,但是已经太晚了。他早就在这两三句话出口的时间缩短了与他们的距离,十字弓举起的一瞬间射出短箭,钉在了拿枪的那人额头上。随后蒙德立刻从腰间反手拔出匕首,另一个人刚抛下餐盘,还来不及拿出他的武器,就被刀锋割破了咽喉。
餐盘落地的声音传出数十米远,蒙德将目标推到墙上压制住,静下来听周围的动静。果然有开窗的声音,还有人在大声询问发生了什么,但是问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了,两秒之后就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蒙德按住挣扎着的TASA,把他肩膀上的装置取了下来,很快动作就越来越小。兵不厌诈,真是抱歉了。虽然在下手前会有些于心不忍,但作为南极人都已经是过去了,牺牲与代价并不小,然而为了他们的愿望,作出这点改变是值得的。
他穿过外墙,一具尸体倒在通讯站的后门边上,血从眉心的位置淌出,姿势十分扭曲,大概是从高处摔下来的。蒙德光是看到都觉得胆寒了,很早以前见识过洁芙缇的枪法,过去这么久丝毫没有退步,该说不愧是人工配体吗
“怎么了?”洁芙缇见蒙德停下来,问道。
“没、什么也没有。”蒙德摇摇头,一些无聊的想法咽进了肚子里,现在有更加让他担心的事情才对。
他悄悄推开后门,确定通讯站的一楼只剩下一个人后,便用十字弓把他抹杀了。一楼没什么特别的,除了一些杂物之外,就是窗边有两把椅子,旁边摆着几支空酒瓶。据点驻守的士兵很少,设置的防御也相当少,看来突袭的南联军团没料到他们会主动出击,把所有的人手都调去进行搜索工作了。
蒙德和洁芙缇顺着铁质的楼梯上楼,二楼悬挂着的吊灯闪烁不定,有三个敌人围着一根柱形物坐在纸皮箱上。是干扰器不会有错,然而在关闭之前,他们还得作一些准备。
“准备好了吗?”蒙德一边问,一边取出捡来的手枪,装上消声器。
洁芙缇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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