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惊醒,被眼中清凉微刺的感觉一惊:“啊——!”
“姑娘别动。”榻边传来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然后有帕子轻柔地为她拭了拭眼角。
妇人温声说:“时空部的人来看过了,送了眼药水来,让你每日用两次,如不能复明,我们再去回话。”
“眼药水……?”谷樱樱被这陌生的词汇吸引住。
“姑娘没用过?”妇人一笑,“也是未来的玩意儿,先帝继位之初时送到这边的。但早些年啊,大家都只能偷偷的用,显得它金贵得很,陛下继位之后才慢慢好了起来。”
妇人絮絮地同她说着这些有的没的,慈祥和善的口吻将谷樱樱心底的恐惧激散了两分。她定定神,问她:“姑姑怎么称呼?”
“我姓殷,你叫我殷姑姑就好。”殷氏边说边抚了抚她的额头,又说,“姑娘今天受惊不轻,有些发烧,再睡一会儿吧。有什么需要的便叫一声,屋里随时有人守着。”
“好,多谢姑姑。”谷樱樱乖巧地道了谢,在沉沉睡意中很快又再度睡过去。
眼药水见效的速度令谷樱樱感到惊奇!
她早晚各用一次,到了第三天,就已恢复到能看清大致轮廓的状态。用到第五日,则已能勉强看清离得近的东西。又过三两天,御医来诊过后说她若闲来无事想看看书作作画都可以,只是不宜太久,每日一两刻是可以的。
谷樱樱为此长松口气,庆幸自己可算是没有瞎掉,又很紧张接下来的事情。
——这些天,她都没有再见到皇帝,但她如若顺利复明,皇帝大约还是会召见她的吧?不然为什么让她住过来呢?
第九天,宫人送来了谷樱樱被at机吞掉的银号卡。她接过来看看,上面小小的、突出来的卡号她已基本能看清。
第十一天,眼睛基本已恢复无恙的谷樱樱平躺在榻,唉声叹气。
与此同时,三两丈之外的正殿里,一众宫人死死着低头,仿佛头顶正有阴云密布。
皇帝沉容入殿,一路都没人敢吭声。直至他落座,随在后面的小宦官终于不得不硬着头皮把太后叫带回来的花名册呈上:“陛下……”
皇帝的淡漠的目光扫过名册,启唇:“滚。”
小宦官立刻就灰溜溜地滚了,然后,下一个宦官硬着头皮上前:“陛下,苗丞相求见。”
“不见。”
这个宦官定力稍微强些:“陛下,苗丞相已等候多时了,他说……”
“滚。”
于是这个宦官也滚了。
殿里安静了一盏茶的工夫,然后,一个身着枣红圆领袍的宦官小心翼翼地入了殿:“陛下……”
这宦官是在外殿候命的,沈临一睃他,以为是苗丞相执意求见,面色更沉:“让丞相回去!”
“丞相已回府……”枣红圆领袍的宦官尽可能地将身子躬得更低,哆哆嗦嗦地把拢在袖中的东西呈出来,“但但但、但他发了个朋友圈……”
一瞬间,满殿宫人如遭雷劈!
下一秒,皇帝一把将他手里的平板夺过,手指划开安全锁,点开一个绿色的图标一看,最上方的一条朋友圈的发布人果然是“丞相·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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