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贵妃一扬凤目,咬牙切齿道:“甚么无凭无据?秦太医不是证明了,那药丸就是瑞王所做!怎么,德妃你是想要质疑秦太医的医术吗?”
唐菲微微一笑,垂首道:“本宫不敢。”
复又抬起头自信道:“只是秦太医方才只说药方是瑞王的,可是只字未说‘这药丸是瑞王所做’。”
秦数秦老太医虽然被左淑妃请入宫中鉴定这药丸的出处,可是他倒是丝毫不知鉴定出处是为了做什么。
早先听得卫贵妃说甚么‘瑞王与德妃私通’,他心中就已经大叫不好。
他虽然属于左相一派,可是却并非俯首听命的傀儡,对于段致远这个医学奇才,秦数可是极为欣赏的。
当下见自己的一番鉴定竟要将段致远这医学奇才置于死地,秦数当下便有些急了:“段致远这孩子是个医痴,一心只知钻研医术,又如何与人私通!你们休要信口胡说!要老夫来说,分明是这德妃私偷瑞王新研制出的药物,可是与瑞王没有半点儿关系!”
秦数爱才心切,当下便心急火燎的替段致远辩白起来。
不过他虽爱惜段致远的才华,却并不在意唐菲的死活,只将一切罪责毫无怜悯的往唐菲的身上推。
这个老不休!
卫贵妃心中烦乱,却也耐着性子:“无论是瑞王所赠,亦或是德妃所偷,秦太医都可断定这药丸出自瑞王之手,是也不是?”
秦数虽一心要为段致远辩白,可是如今也只能点头称是。
卫贵妃再次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得意的抬头看向唐菲。
唐菲却不等卫贵妃开口,便抢先摇头叹息:“秦太医方才可不是如此说的。”
又放大了声音,朗声道:“秦太医方才只说这药方出自段致远之手,却并未说言明这药丸就是瑞王所做呀!”
卫贵妃狠狠的瞪着唐菲:“这其中又有何分别?德妃不要再巧言令色的狡辩!”
唐菲摇了摇头,也不动怒:“这其中的区别可就大了。”
看向秦数秦太医:“秦老前辈可知道这太医院有名叫做白齐洪的太医?”
秦数本对唐菲印象极差,待听她说起白齐洪,这才软和了语气:
“是有这么个人!白家世代为医,却还当属这洪小子医术最精。这小子悟性一般,聪明劲儿也不足,却是个最耐得住性子的勤奋性子,倒也称得上‘勤能补拙’了!”
复又一脸警惕的看向唐菲:“你提洪小子做什么?莫不是你也偷了他的药?”
唐菲莞尔一笑:“秦太医既然知晓白齐洪,那就好办了。”
说罢气势磅礴的一转身,长长的曳地裙摆便也跟着甩出一个漂亮的旋儿,当真是美轮美奂,将属于德妃的威势显露无疑。
桂圆和樱桃便也随着唐菲的动作,亦步亦趋的去弯腰帮主子整理裙摆,这架势、这气派,当真是羡煞旁人。
唐菲面向殿中坐着的众妃灿然一笑,自信朗声道:“这瓶中的药丸确实是出自瑞王的药方,可是这药丸却不是瑞王所做,而是瑞王的徒弟,白齐洪白太医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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