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一位服务生早已候在套房门口,见人靠近,开门后,态度热情的将房卡递交给厉津衍。
时迦黑白的眸子盯着他看,没动。
厉津衍偏头瞧她,慵懒的姿态却掩饰不了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怕我?”
时迦没应声,脚步微顿后跨了进去。
她的确怕他,可那种怕,却是用言辞难以形容的怕。
“先进去洗个澡。”厉津衍挺立在浴室的玄关,手指轻推开那扇玻璃门,将灯打开,面上神色淡淡的极为纯粹,那根搁在唇上的烟已燃尽一半,没吸一口,却也没要捻灭之意。
“我不是来洗澡的。”
两人相隔二三米的距离,套房的回道并不宽敞,她站着,和他四目相对。烟灰掉落,她看着他夹着烟的手掸了两下。
“我过来了,那答案呢?”时迦觉得心脏在为那个答案而狂跳,等了半晌,可对面的男人却依旧只字不言。他散漫惬意的靠在门框处,白衬衣开着领口,露出男人的锁骨,袖口卷起一截,他抬手,喉头滚动,深吸了一口烟,灯光下,那袅袅的烟雾朦胧了他的脸廓。
感性而蛊惑人心。
时迦呼吸微滞,脑子里窜出众多画面,各种禁忌般的美。
绘画是时迦从小的爱好,十九岁进入大学,她第一次尝试人体绘画,初始者便是眼前的男人。
厉津衍是她见过最完美的。
厚实的胸膛,体格健硕,双腿流畅。
好似艺术品,却又因为那份野性,鲜明了他的存在。
二十七岁的厉津衍,曾经野性,孤傲,嚣张,三十四岁的厉津衍,变得狠厉,沉稳,冷漠,而不管是当年还是现下,他那双幽深的黑眸仍然深邃而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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