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周奕的卧房出来,厉津衍没有下楼。
他静靠在阳台墙角开始抽烟。
雪下的来势汹汹,扑面落在男人硬挺的脸孔上,没开灯,他整个人像是融入了夜色之中。
袅袅的烟雾缭绕着与他的呼吸缠绕不清,随即肆意散开。
厉津衍暗咬着牙,女人有一点的确是说中了他的心坎,他这一刻,真的恨不得掐死那个嚣张的女人。
视线盯着指间忽明忽暗的烟头,厉津衍索然无味的捻灭了烟。
在他的掌心,有一道很长的刀疤。
是女人刺出水果刀的一场杰作。
厉津衍的漆黑的眼瞳深沉,在他的记忆中,时迦这个女人给他的第一眼感觉——野性难驯的猫。
八年前那小巷子里,昏暗的视线下。
女人闷声不吭的攥着一把水果刀捅向他的画面。
他徒手抓着刀刃,将她摁在残破潮湿的墙上,夺下她紧攥在手心的刀:“你倒是一点都不怕?”
“我该怕什么?”
瘦小的好似未成年的女人紧咬着牙,闷声反问。
贫瘠的小巷子,地面积着未曾干涸的水渍,她和他身上同样脏乱。
而与男人不同,她显得更狼狈。
身上残破的衣料早已不足以掩盖她那一身凝白的肌肤,很白,在透过窄巷射下的月光下越发明显。
她的胸腔剧烈的起伏着,被掩盖在衣料下的身材难得玲珑有致,虽不丰满,却极耐看。
“看够了吗?”
他那肆无忌惮的目光让她的眼神越发狠厉——
就像是一头狠厉的幼狼,随时会失控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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