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内很安静,只有彼此间的呼吸声依然那么清晰。
男人的指腹摩挲这她那一块的肌肤,没有停顿,直到那一声由轻到重的敲门声徒然响起。门外一阵悉索声后,传来戚七有些略调高的嗓门:“迦迦,快开门,我头疼。”
……
门外,戚七一手抚着额头,一手敲着卧房门,一身的狼狈,出门前被精心打理过的头发,此刻变成了马蜂窝。
“戚老大,我房间让你睡,你别吵我姐。”时南听到敲门声,便出了房门。
拉住戚七正预继续的敲门的手臂,可以的放缓了声音。
“为什么?”戚七回来的急,心情也焦躁到不行,屯着一股气儿,不找时迦聊,她根本没心思睡觉。
“我姐跟她男人在里头。”时南找了一个合适的措辞。
戚七整个身子没由来的一僵,一双怀疑的目光来来回回的打量着时南,时迦哪里来的男人?
“你姐什么时候有男人,我怎么不知道?”
“刚有的……”时南不咸不淡的说。
戚七面色一怔,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挣开时南的手臂,转身回到公寓的玄关口,一双被擦的蹭亮的男士皮鞋静静的搁在那。
她又转头,搁在角落的垃圾桶,几个空空的啤酒罐丢在里头,搁不下,整个垃圾桶都被塞满了。
戚七脚下生风般的冲回时南的面前,伸手就狠狠的一记敲在了时南的脑门上,力道有些大,在下一秒便听到时南惊呼了一声。
“你再怎么样,也不能这么算计你姐!”戚七有些气急,也顾不得自己的全身的狼狈,伸手便要去敲房门,却不曾想,敲门的动作却随着“咔嚓”的开锁声中,敲了一个空。
戚七整个人杵在那,门打开的瞬间——
视线突兀的撞上男人黝黑的瞳孔,挺括的身形,一瞬,将高矮差异拉出了一截档次,冷硬的面容五官线条流畅,男人的唇抿成一条线,看不出息怒,而那双深邃的眼眸,却显然能让人读出凌厉的味道来。
男人的西装裤依然规规矩矩的穿戴在身上,白色衬衣由上而下敞开了一半,即便衬衫的袖口,西装裤的裤腿上,都多多少少的布满了不少的褶皱,可男人那张冷硬而俊逸的面容上不显丝毫尴尬和纠结之色的神情,让戚七一时不能确定,面前的男人是不是真的人面兽心的把时迦给办了。
“你……”戚七猛拍了下自己的嘴皮,在心底暗骂自己竟然被眼前男人的眼神给震慑成这副窘样。
时南下意识的斜睨去厉津衍一眼,对戚七说:“他不会对我姐怎么样的。”
“就你知道,男人要是禽\兽他会告诉你。”
想到两个小时前自己被男人劈腿的事,戚七就牙痒痒,推开时南碍眼的挡在边上的身体,朝着卧房内瞄了一眼。
卧房内的女人,此刻正安安稳稳的裹着被子睡觉,半露在外头的身子明显还穿着一条白色线衣……
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戚七很尴尬。
正巧这时,厉津衍的搁在裤袋内的手机震动的响了起来。
看着转身越过两人,径直去接电话的男人,戚七莫名紧张的心脏像是得缺氧后又突然得到了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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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厉津衍离开,时南漆黑的暗眸瞥了一眼身边的戚七,伸手扯了一把她黏糊糊的头发,突然出声:“你被人泼红酒了?”
“臭小子!”戚七被扯的吃痛,伸手拍落时南的手,瞪他一眼,转身窝进了沙发。
电视机内正播放着一个男人背着女友和别的女人约会的镜头。
“渣男!”戚七咬牙咒骂了一声。
时南顺势在她边上坐下,余光瞄她,冷不丁的问道:“你被男人甩了?”
没人吭声,一个抱枕狠狠的往时南的脸上砸了过去,戚七又气又恼:“气死我了,我看你那缺心眼的爹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怎么就娶了姓江的?那江韵简直就是疯子,她竟然找个女人挖我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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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津衍将车停在一茗轩旁的停车道上,抽出一根烟,点燃……
副驾驶座的车门被打开,穿着一套正统西装的季恒随即坐了进来,一股浓重的酒味混合着烟味的气息也随着他的进入被带入车内。
厉津衍偏头看他,季恒无奈的用手里的文件袋掸了掸身上残留的烟灰痕迹,随即才将文件袋递过去,只是余光却恰到好处的正好扫过他衬衣领口的位置,唇立马荡开一抹笑:“什么战况,这么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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