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登时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
我冲着黑子的背影大骂:“没出息!没尊严!你他娘的是狗,不是马,被骑还那么舒服!”
六儿跟黑子还真有本事,在密林里晃荡一圈回来,除了带回不少水分充足的野果以外,六儿的手里竟然还抓着一只野山鸡。
我也是饿极了,顾不得太多讲究,三下五除二将野山鸡打理干净,架起火堆,直接把野鸡放在火上翻烤,很快肉香就飘荡出来,即使没有什么佐料,同样馋得我口水长流。
小时候我们经常在河边弄烧烤,那时候什么都烤,红薯,玉米,腊肠,我的烧烤技术也是从小练出来的,手里的野鸡被我烤得油光发亮,表面金黄酥脆,就连那鸡骨头都是脆的。
我扯下两只鸡腿递给黑子和六儿,算是对他们的奖励,然后将野山鸡一分为二,递了一半给文殊。
文殊看着手里的半只鸡:“就这样整?”
我张大嘴巴,用力扯下一块肉来,满嘴油水横流,实在是太满足了。
我囫囵咬了两口,咕噜吞了下去,冲文殊点点头:“对!就这样整!”
说完这话,我抱着那半只烤鸡狼吞虎咽的吃起来,连那鸡骨头都被我咬得咯嘣作响。我差不多有两天没进食了,感觉肚子饿得能够吞下一头牛。长了二十年,也许这顿是我吃过最美味最痛快的一顿饭。
文殊其实也饿坏了,但毕竟是女孩,刚开始还有些注意形象,后来也顾不上了,不要形象的大吃大嚼,满嘴满手都是油,看上去像一只可爱的小花猫。
我舔了舔油光光的手指,恋恋不舍地丢掉最后一块鸡骨头,冲着文殊呵呵直乐。
文殊羞红了脸,打了个饱嗝问我:“你在笑什么?是不是我的吃相太难看了?”
“不是!不是!来,吃完烤鸡再吃点水果,不容易上火!”我递给文殊一颗野果子,自己抓起一颗咬了一口,唔,味道又甜汁水又多,吃起来清爽可口,不过我叫不出野果子的名字。
文殊说了声谢谢,接过野果子吃起来。
我俩啃着野果,围着火堆闲聊,有一搭没一搭,天南海北的神侃,从小时候聊到长大成人,不时发出咯咯咯的欢笑声。自从离开十里场镇以来,我们还从未像现在这般轻松高兴过。
看着文殊天仙般的笑颜,我痴痴地想,也许文殊,就是我生命中想要寻找的那个女人!
聊着聊着,我们都睡着了,前方还有多少的艰难险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晚我们睡得很香很沉,而且嘴角还挂着笑意。
山林里的水汽很重,一颗晨露滴落在我的脸上,我睁开惺忪的睡眼。
阳光透过枝桠的缝隙,如同利箭般穿透落下。
不远处的火堆已经熄灭了,冒着幽幽青烟。
黑子和六儿这两个小东西也玩得累了,依偎在一起呼呼大睡。
黑子趴在地上,六儿抱着黑子的脑袋,一幅很有爱的画面。
我笑了笑,打着呵欠站起来,环头四顾,却没有看见文殊的踪影。
我心头一紧,文殊去哪里了?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吧?!
我莫名地慌乱起来,双手卷成喇叭状,扯着嗓子喊:“文殊!文殊!”
“大清早的,你在鬼叫什么呢?”文殊出现在我身后。
我转头看着她,只见她披着外衣,长发湿漉漉的披在肩上。
我问她跑去哪里了,文殊伸手指了指:“那边有条小溪,我这一身邋遢的要命,所以过去洗了个澡!”
“你怎么不叫上我呢?”其实我这话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脱口而出。
文殊登时涨红了小脸:“臭流氓,想同我洗鸳鸯浴呢!”
“……”我撇了撇嘴,啧啧说道:“污!真污!”
我往外走了没有多远,果然听见哗哗的水流声,很快就看见一条小溪,溪水清冽,从山间蜿蜒而过。
我浑身上下也是肮脏得不行,汗臭味熏人,感觉自己都快馊了。
看见山溪,我高兴地欢呼一声,一个猛扎跳入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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