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轮的船舱很大,还有专门用餐的餐厅。
而且货轮里面很干净,不像是寻常货轮。
餐厅中央摆了张圆桌,齐云邀请我们坐下,然后命人去灶房做了一桌美味菜肴出来。
此时已是下半夜,之前的遭遇让我们消耗了不少体能,美味佳肴在面前,我们忍不住食指大动。
齐云给我们倒上酒,让我们不用客气拘束。
灯光下,我第一次近距离打量齐云。
齐云长得高高壮壮的,古铜色的肌肤,显得很健康,不过考古的人好像都这样,因为经常风吹日晒,皮肤都不怎么好。
而且他应该在坚持锻炼身体,长得非常健壮,一个四五十岁的人还能保持这样的身材,确实不错。
齐云长得并不是那种非常的帅气,但是五官端正,很有男人味。再戴上一副金丝眼镜,一下子就感觉是个知识分子,但又不是那种传统形象中很迂腐的知识分子,给人的感觉也很平易近人,我对这个齐师叔的第一印象还算不错。
我敬了齐云一杯酒,齐云向我打听关于爷爷的事情。
我把整件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包括后来在十里场镇发生的事情。
整个讲述过程中,齐云一言不发,阴沉着脸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喝着闷酒。
等到我讲完,齐云竟然自己吞下一斤白酒,面不改色心不跳,随手又拎出一瓶白酒,这份酒量和气魄令人感到由衷的钦佩。
当我讲到文老爷子被索命门杀手乱刀斩杀的时候,文殊忆及伤心往事,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齐云更是气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竟然震碎了一个桌角。
齐云自顾自满上一杯白酒,说了句“敬七爷和文爷!”,然后仰脖将一整杯白酒灌进肚子里。
张一道抿着嘴唇没有说话,也跟着一口吞了杯中白酒。
两位师叔都如此豪迈,我也不甘示弱,将杯中白酒一饮而尽,辣得双眼通红。
齐云正襟危坐,厉声说道:“这笔血帐我齐某人记下了,待我碰上外八门的人,我非把他们的脑袋拧下来祭祀七爷和文爷!”
说这话的时候,齐云强健的虎躯散发出强悍的杀气。
即使坐在齐云对面,我也能清楚地感觉到这股杀气。
虽然我没有见识过齐云的本事,但是凭借这股杀气我能感觉到,齐云绝对是一个悍兵猛将,我们也算是找了一个强力帮手。
“好啦!”张一道放下酒杯:“大家这么久没见,暂时不说这些糟心事!说说你吧,我看你全副武装的,这是要去哪里?”
“三门峡!”齐云说。
张一道夹了颗花生米,咬得咯嘣响:“去三门峡做什么?”
齐云放下筷子:“知道三门峡水利枢纽工程吗?”
“当然知道!你当我文盲啊!”张一道说。
但凡是中国人,我想没有人不知道三门峡水利枢纽工程的吧。三门峡水利枢纽是新中国成立后,在黄河上兴建的第一座以防洪为主综合利用的大型水利枢纽工程,被誉为“万里黄河第一坝”。
“你不是搞考古的吗?水利工程跟你啥关系?不是一路子啊!”张一道说。
“水利工程自然跟我没关系,我去那里是执行一件秘密任务!”齐云说。
“秘密任务?”张一道贼笑道:“怎么着?连我们都不能说吗?”
齐云扫视一眼四周,挥了挥手,几个手下识趣地退出餐厅,餐厅里面只剩下我、文殊、张一道以及齐云四个人,当然还有那一条狗,一只猴,此时那两个家伙正在风卷残云的舔盘子,吃得不亦乐乎,根本没有理会我们。
齐云又吞了半杯酒下肚,在张一道的催促下,这才缓缓打开了话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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