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我们齐刷刷望向山谷口。
夜风中,一个穿着红衣黑裤的老头,慢慢悠悠走出来。
大红色的衣服,墨黑色的裤子,满是皱纹的脸上还抹着红粉白面,头上戴着一顶小毡帽,帽子上竟然还别着一朵白花,老头的装扮诡异古怪,跟纸人婆有得一拼。
老头看上去年事已高,走路都有些蹒跚,体型瘦瘦高高的,胸前挂着一个唢呐。
那老头十分奇怪,还没走到近处,就开始放声痛哭起来,哭得肝肠寸断,撕心裂肺,但那哭声听上去又有些诡异,令人说不出的难受。
这是从哪里来的神经病老头子?
半夜三更在这里哭哭啼啼,莫不是有病吧?
很难想象,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竟然能够发出如此惊天动地的哭声。
文殊悄声问:“这老头该不会是纸人婆的老公吧?看见自己的老伴死了,所以失声痛哭!”
齐云说:“他不是纸人婆的老公,是纸人婆的师兄,没有人知道他的本名,江湖上都叫他‘哭丧翁’!这个哭丧翁跟纸人婆的地位是一样的,同样位列于巫门四大护法之一!”
哭丧翁?!
光听这名字就让人心生畏惧之意。
这才刚刚搞定了一个纸人婆,怎么又冒出一个哭丧翁?
难道,今晚上巫门四鬼全都聚齐了吗?
这哭丧翁既然是纸人婆的师兄,肯定比纸人婆更加厉害,又是一个硬茬子!
“哭丧翁,千里赶来,要不要喝杯酒润润嗓子呀?”王崇山轻描淡写地说着话,但是他的声音里隐隐挟带着风雷之声,硬是将哭丧翁的哭声压制下去,我们顿觉心里舒服了许多。
齐云说:“哭丧翁的哭声其实是一种无形的杀人利器,他的哭声能够干扰人的神智,轻则发疯发狂,严重者会五脏紊乱,爆体而亡!”
我惊出一身冷汗,怪不得我们刚刚感觉极不舒服,原来我们已在不知不觉中被哭丧翁控制了神智,幸好王崇山用内力压制住了哭丧翁的哭声。
王崇山随手一甩拂尘,桌上的一杯清酒凌空飞到王崇山的手里,如同隔空取物一般。
王崇山再次甩了一下拂尘,那个酒杯就像出膛的炮弹,凌空朝着哭丧翁旋转激射而去。
哭丧翁停止哭声,从脖子上摘下唢呐,猛吸一口气,吹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无形声浪直接震碎了那个酒杯,支离破碎散落一地。
哭丧翁呵呵一笑:“不好意思,我已经戒酒了!”
王崇山虽然面带笑意,但口吻却是说不出的阴冷:“哭丧翁,你这可是典型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哭丧翁笑了笑,笑容相当悚然,然后用一种阴恻恻的口吻对我们说道:“你们就快死了!我是专程来给你们哭丧的!咯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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