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黎明时分,天色开始麻麻亮。
远方的天空露出鱼肚白,黄河的水有些冰凉。
蝙蝠衣浸水之后变得很沉重,我们在水中脱下蝙蝠衣,一个接一个浮出水面。
“大家还好吧?”齐云喊了一嗓子。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回头四顾,却没有看见张一道的身影。
“老张不见了!”文殊说。
徐逍遥接道:“可能还在水下,他在我之前坠入水里的!”
我心中一惊,老张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吧?
我慌忙潜入水里,很快就发现了张一道,他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在水下半沉半浮的漂着。
我赶紧游过去,将张一道托出水面。
但见张一道脸色苍白,紧闭着双眼,嘴唇有些发黑,不省人事。
我有些着慌,怎么会这样?
按照身体素质来讲,张一道的体质应该是我们几个里面最过硬的,我们其他人都没事,为什么偏偏张一道晕死过去了?
我和徐逍遥轮流托着张一道往岸边游去,游了没有多远,就看见一艘早出的渔船。
“喂,船家!”齐云举起双臂挥了挥,拦住了那艘渔船。
我们挨个爬上渔船,气喘吁吁,都有些筋疲力尽。
船夫是个黑黑瘦瘦的中年汉子,他困惑地看着我们:“这大清早的,天还没亮呢,你们就在练习晨泳?”
我随口应付说,我们是省游泳队的,马上要参加比赛了,所以一大早来黄河里加强训练。
船夫竖起大拇指,夸赞我们:“加油!给俺们省挣几个金牌回来!”
我们乘坐渔船回到岸边,船夫跟我们挥手道别,重新出船捕鱼去了。
我们在岸边的一片芦苇地里面休息,升起一堆火,烤干身上的衣服。
齐云让我们照顾好张一道,他只身外出找船去了,下一站是山东济南,从这里走水路还要好几天时间,,必须想办法弄条船回来。
张一道依然在昏迷,他的嘴唇更加乌黑。
我探了探张一道的鼻息,发现他的呼吸有些微弱,赶紧问文殊:“你快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我觉着不太对劲啊!”
文殊用芦苇做了个简易的晾衣架,把衣服挂在晾衣架上面烘干。
听见我叫她,文殊快步走过来,只看了一眼,就低低惊呼起来:“不好!他这是中毒了!”
中毒了?
怎么会中毒?
“食物中毒吗?”我傻愣愣地问。
徐逍遥说:“食物中毒,我们怎么没有反应呢?会不会是被暗器打伤了?”
我点点头,有这个可能性,当时我们飞出悬崖之后,巫门的追兵在山洞口一个劲地放暗器,万一张一道比较背运,不小心中了暗器呢?
文殊转身去取医药箱,同时命令我们扒光张一道的衣服。
待文殊拎着医药箱回来的时候,张一道已经被我们扒得只剩内裤,而且是一条红颜色的三角内裤。
徐逍遥伸手还要扒内裤,文殊赶紧阻止道:“你们这是要干嘛?”
徐逍遥很认真很呆萌地看着文殊:“不是你让我们扒光他的衣服吗?这不是还没扒光吗?还剩一条内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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