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黑暗里,叫声格外的清晰入耳。
齐云浓眉一挑:“什么声音?!”
农妇扭头向里屋张望,面露焦急之色。
里屋有人在喊:“你在干嘛呢,快过来搭把手!”
农妇慌慌张张跑进里屋,齐云伸手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面烧着火,非常暖和,跟外面比较起来,简直是天堂和地狱的区别。
里屋里的叫声相当古怪,这户人家在干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抖落肩上的雪花,走进屋子。
里屋里有一个烧热的炕,北方人喜欢睡这种火炕,外面围着夯土,下面烧着火,吃饭睡觉都在炕上,一晚上睡觉都是暖和的,一点都不会觉着冷。
一个年轻男子在炕上挣扎,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他看上去神志不清,四肢被紧紧捆绑着。
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年男人坐在炕上,使劲按压着年轻男子,然后冲那个农妇喊:“药呢?快喂药……”
农妇端着一碗黑黢黢的药水,就要往年轻男子的嘴里灌进去。
“住手!”
齐云大喝一声,老年男人和农妇同时一怔,抬头看着齐云,面露惊诧之色。
农妇皱起眉头:“你们怎么进来了?”
老年男人看了看农妇,又看了看齐云:“你们是谁,为什么闯进我的家里?你们想要干嘛?”
那个老年男人穿着很土气的小棉袄,长得并不魁梧,瘦高瘦高的,面膛也是黑中带红,皮肤就像干裂的树皮,那模样长得挺别像一个喜剧明星,宋小宝。
齐云没有回答老年男人的问题,指着炕上的年轻男子说道:“你们这是在干嘛?”
老年男人站起来:“我叫于老汉,这是我儿子于江,他生病了,我在给他喂药怎么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跑到我家来指手画脚?”
原来炕上的年轻男子是于老汉的儿子,我们都有些误会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个于江到底得了什么病,怎么像失心疯一样,他的眼神里都少了些许人形的光泽。
齐云怔了怔,正不知道如何开口,张一道踏前一步:“你们喂他喝的是什么药?”
于老汉说:“大兴安岭里面挖的一种草药,益气安神!”
张一道冷冷道:“你儿子根本就不需要喝什么草药,你就算喂他一百碗药水,他也好不起来!”
“什么意思?你在咒我儿子吗?”于老汉显得有些生气,噌一下站起来。
张一道也不恼,一脸淡然地说:“你儿子得的不是普通的病,他是被脏东西勾了魂,迷了心智,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表现,并不是沾了什么怪病!”
“被脏东西勾了魂?!”于老汉将信将疑地看着张一道:“真的假的?”
张一道背负起右手:“我跟你素不相识,为什么要骗你?”
于老汉揉了揉太阳穴,一屁股坐在炕边上:“如此说来,明天得去请圣姑来看看!”
“圣姑?什么人?”齐云问。
于老汉说:“在我们这边很有本事的一个巫婆,不过圣姑行踪缥缈,很少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要想找到她还得看缘分!万一找不到圣姑,我儿子他……”
于老汉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眼眶泛起红晕,天底下没有做父母的不疼爱自己的孩子。
张一道骄傲地扬起下巴:“不用找圣姑,这事儿很好解决的,,我能帮助你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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