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若点头认命地去卫生间打水,早上起来到现在她就只吃了一个包子,刚才喂简烨泽吃饭自己一口都没能吃上。
现在浑身都软绵绵的。
简烨泽看她顺从地擦桌子拖地,手上明显没有力气,走到他面前时他甚至还能听到她肚子咕噜噜直叫。
就算是这样她也不肯求饶,甚至一句软话都不肯说。
他倒要看看她有多倔强。
“别用拖把,换成抹布拧干水擦。”简烨泽眼睛盯着手里的文件,注意力却全在不远处那个小小的身影上。
她艰难地直起身,貌似怨恨地瞪了他一眼,敢怒不敢言。
不过很快就乖巧地拧了帕子出来擦地。
“麻烦您高抬贵脚。”擦到他面前的时候,她阴阳怪气地说。
简烨泽心情不错,抬起脚让她擦。
看她像个小陀螺似的在屋里转来转去,时不时瞪他一眼,他竟然觉得充实而有趣。
苏安若把满腔怒火都化作了力气,机械地推着抹布到处转,好不容易看简烨泽往厨房走了,她终于松了口气瘫在地上。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她觉得特别没力气,走路像踩在云上面似的。
以前在苏家她也没少挨饿干活,这种强度她本来可以忍受的。
苏安若看简烨泽出来了,手里拿着一瓶水,她强撑着蹲起来继续擦。
简烨泽坐回沙发,用手指抹了一把茶几见一丝灰尘都没有说道:“干得不错,桌上还有剩菜,去吃吧。”
苏安若咬着牙撑着茶几站起来说:“多谢简先生,不过我现在不饿,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要做?”
简烨泽抿了抿唇看她满脸汗水又倔强地看着她,心中郁结说道:“去做饭。”
“是。”苏安若应声,抬头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
难怪她都饿得头晕眼花了。
在厨房兜兜转转了几圈,苏安若感觉自己脑子好像有点糊涂,不知道该拿什么做什么。
就连火没打着一直往外放煤气也没发现。
简烨泽闻到煤气味儿,快步走进厨房,见她一手拿着菜刀一手去拧煤气灶,而另一边灶上煤气开了却没着火,一个劲往外放气,一股怒气冲上来他关了煤气用力拽着她的手把她拖出厨房:“你在干什么?”
“做饭啊。”苏安若皱着眉一脸痛苦之色。
“你是想做饭还是想跟我同归于尽?”简烨泽手上加大了力度,他不敢想象要是他晚进去一步会变成什么样。
苏安若头也痛,手上也痛,她挣扎了一下也挣扎不掉,整个人都快炸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放开我。”
“你就那么恨我,恨不得跟我同归于尽?”简烨泽不由分说拖着她往楼上走。
“别拖我,我痛。”苏安若突然倒在他怀里,虚弱地趴在他肩膀上呢喃着:“我知道错了,我好痛……”
简烨泽心里一软,大手往她额头上探去,她发烧了?
“痛……”苏安若还在无意识地呢喃。
简烨泽把她打横抱起来,放到卧室床上,然后看到雪白的床单上面染上了一丝鲜红。
他惊讶地撩起她的袖子,看到她整个手臂都被血染成了触目惊心的红色,心里一痛。
原来她生病了,还被割伤了,难怪说话走路都软绵绵的。
但是他不但没注意到这些,还故意让她干了那么多活,饭都没让她吃一口。
简烨泽这辈子
第一次生出了一种叫做后悔的情绪。
给医生打了电话之后,简烨泽亲自给她伤口消了毒擦上消炎药。
在医生给她诊治的时候,他又下楼熬了一锅粥,炒了几个清淡的小菜。
医生下楼的时候,他连忙过去询问:“她怎么样?”
“只是着凉了有点发烧,打完这瓶点滴就没事了,不过要注意伤口不能碰水,否则发炎了烧热退不下去的。”
“好。”简烨泽送走医生后,一直守在苏安若床边。
可是点滴都打完了她也没醒,他焦急地打电话去问医生,医生诚惶诚恐地说她可能只是睡着了。
简烨泽尴尬地挂了电话。
半个小时过后苏安若终于醒过来,看着简烨泽透着冷意的背影,她又闭上了眼睛。
简烨泽转过身坐在她旁边轻声说:“别睡了,起来吃饭吧,吃完了再睡。”
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
苏安若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我以后不会再强迫你了……”简烨泽突然看到苏安若动来动去的眼珠子,尴尬地没有再说下去。
“刚好我也困了,既然你没睡够,我们就一起睡吧。”简烨泽作势要上床。
苏安若连忙睁开眼睛,弱弱地问:“你刚才说的当真?”
简烨泽面色一沉把她扶起来。舀了一勺粥送到她嘴边,她却殷切地看着他不肯张口。
“只要你肯听话。”
“只要你不逼我,我就听话。”
“张嘴。”简烨泽面色缓和,眼中甚至带了一丝笑意。
苏安若也听话地吃了他一勺粥:“我自己来。”
简烨泽却握着勺子不肯放手:“听话。”
这语气怎么跟训小孩子似的?
苏安若撇撇嘴,只能任由他喂了一大碗粥和一小盘菜下去。
“吃不下了。”苏安若看他新盛的那碗还剩一大半,小心翼翼地说。
简烨泽果然没逼她,放下勺子,咕噜噜把剩下的粥全喝了。
苏安若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居然吃了她的剩饭?
传说简烨泽不是有洁癖吗?
不过自从她认识他以来,除了
第一次接触,后面都没见他有什么洁癖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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