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我只爱你你却爱着别人还要强迫我只看你,而是受伤后好不容易晕过去,却恰好在要治疗的时候醒过来。
而且一睁眼就看到某人就在咫尺之处,狠狠地盯着你似乎恨不得要把你怎么样一样。
苏安若惊了一下,越过简烨泽的肩膀往后看到站在门口脸色苍白的白玲,微微勾了一下唇。
她想她现在这副表情肯定跟苏雪雅一样可恶可憎。
紧接着她又扫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卧室里熟悉的灯光明晃晃地照着她的眼睛,佣人们都安静地站在门口,眉眼间都带着一丝惊瑟,不敢发出什么声响。
那模样像极了员工被老板发火后的噤声,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眼睛乱瞟什么?”简烨泽突然呵斥了一句,这女人醒来后只淡淡扫了他一眼,目光就再也没落到他身上过。
苏安若仍旧没看他,只对陈医生说:“不能打麻药吗?”
“不许打。”简烨泽抢先回答。
陈医生欲言又止,最后为难地解释道:“这种小伤口不用打麻药。”
“你确定,是小伤口?”当消毒药水擦到伤口上的时候,苏安若惊呼一声,扭头咬住了简烨泽的手。
简烨泽皱眉,却没把手抽回来。
好不容易一阵痛过去了,她喘着气哀求道:“不能随便找个东西把我敲晕吗?”
“当然不能,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弄醒的。”简烨泽嘴角邪恶地一弯,伏到她耳边轻声说。
“你有病是不是?”苏安若咬着牙怒道。
简烨泽替她擦掉额头上的汗水冷声道:“这样你才能长点记性。”
苏安若在心里骂了他千百遍,她怎么就摊上这么个极品了!
“你信不信我手上要有个平底锅肯定把你脑袋敲得稀烂,要我手里拿着刀我就把你心给挖出来,王八蛋!”
简烨泽闻言看着她突然笑了,然后任由她骂着,甚至在她疼得厉害的时候,主动把手送了过去。
苏安若伤口疼得不行,这个陈医生不说是小伤吗,为什么折腾这么半天还没弄好?
偏偏又不把她疼晕过去,故意整她玩儿是吗?
苏安若疼着疼着心里委屈起来,可又硬撑着不肯哭,咬牙偏过头去看陈医生。
却见他上了一点药就看简烨泽一眼,似乎在等他说什么。
而简烨泽刚才说了要让她长记性,所以这一切都是简烨泽故意让陈医生做的。
他想征服她,想让她在他面前服软,乖乖听话。
虽然苏安若很想长点骨气,可是实在是太疼了,她受不了只能低声求饶:“我很疼,给我打麻药。”
简烨泽轻轻捏着她的下巴,唇边尽是寒恻冷笑:“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疼呢,忍了一个多小时,要是伤口再大点你这条胳膊就废了!”
“那倒不至于。”陈医生突然插话。
简烨泽一个锐利的眼神扫过去,他连忙摆手:“严重,你这伤非常严重,万一得了破伤风那可是要人命的。”
苏安若默默送了个白眼给他。
然后终于受不住晕了过去。
“动作快点!”简烨泽看陈医生不慌不忙地擦着缝着针,不悦地斥道。
陈医生无语地瞥了他一眼,手上加快了动作。
男人心真是海底针。
陈医生走后,简烨泽亲自给苏安若整理好被子,又打了热水给她擦脸。
管家在一旁看着,悄悄关上了门:“老太太从前总在我面前念叨小雅小姐,可是自从太太嫁进来之后,她老人家就再也没提过小雅小姐了。老太太能放得下,想必先生您也能放得下。如今她虽回来了,可您既舍不得丢下太太,就不该举棋不定伤了她的心。”
简烨泽把毛巾扔进盆里,激起几滴水花落在地上:“陈伯,你话太多了。”
管家摇摇头转身开门:“试问哪个女人能容忍自己男人把青梅竹马接到家里来住呢?”
简烨泽站在床头盯着苏安若看了许久。
直到白玲敲响房门,他眼神凌厉地扫过去,吓了她一跳。
“有事吗?”简烨泽连忙放柔了声音。
白玲怯生生地站在门口往里看了一眼:“我只是有点担心安若,刚才看她醒着怕她生气就没进来。”
“她没事。”简烨泽回头看了一眼,苏安若安安静静躺在床上,只是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眉头紧锁着。
“她是因为我才受伤的吗?”白玲满脸歉疚地问。
简烨泽摇头:“不是。”
“简先生,你是不是讨厌我了?”白玲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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