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力居说道:“听闻汉庭以公孙瓒为骑都尉,亲至我乌桓地各部挑选精锐突骑。我部曾经恶了公孙瓒,到时必会成为其挑选兵马的首选之地。若是挑了千骑以下,我咬咬牙也就过去了。若是挑了一千五百骑以上,又或是两千骑,我可绝对承受不了。”
何白问道:“不知岳丈大人有什么打算?”
丘力居摇头叹道:“不敢有什么打算。自从上次与公孙瓒交战了一场之后,汉庭为震慑我部,特遣了渔阳、上谷、广阳、辽东四郡的郡兵驻扎在辽西郡中,总数在一万人左右。有这支随时可以出动的大军,我部可不敢再度号召各部集聚起来反叛大汉了。”
何白又问道:“那岳丈大人寻我是想?”
丘力居上下左右的打量了何白一番,说道:“你们汉人的鬼心思向来很多,我乌桓人想不出办法,你们汉人一定可以想得出来,所以……”
何白顿时捂额苦笑起来,没想到汉人在少数民族的眼中,从汉朝开始,就是狡猾的代名词了。何白想起历史中好像是有关于公孙瓒的这么回事,想了想后方才说道:“既不能反,也不敢反,那就拖吧。”
“如何拖?”
何白说道:“可以借寒冬已至,各部需要人手防备大雪之害。又或者是虽然派兵了,却在离开幽州之时突然炸营逃归了。反正乌桓人家家都有战马,从他郡逃归乌桓地不算太难。如此一来二去,拖得汉庭无法再拖为止。”
丘力居细细一思,拍腿叫道:“妙,妙,你们汉人果真是最有办法的,也罢,我就拖他一拖。反正只要不反叛,汉庭也拿我没有办法。”说罢兴冲冲的走了。
何白摇了摇头,又去找阿诺娃去了。
又几日,阿诺娃突然十分惊慌的匆匆跑来,拉着何白就跑,何白不解的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阿诺娃的语气十分的焦急,可何白就是听不明白。阿诺娃见说不清楚,心急之下,只能一味的拉着何白就走。何白感觉莫名其妙的,自思并没有什么大危险才是,于是硬挺着不想走。
与阿诺娃僵持了一会,就见丘力居领着十余人向这边行来。阿诺娃见了,顿时慌急的嘤嘤哭了起来。唬得何白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抱着她好声的安慰起来。
只听对面一声怒吼,“你这下贱的汉狗,快快放开阿诺娃。”
只见一名八尺高大的猛汉,大步的奔来,一拳狠狠的击向何白。何白见此人有些面熟,好似那夜阻挡自已之人,应该就是丘力居的侄儿蹋顿了。
何白见蹋顿此拳来势颇猛,虽不知究竟,却也不甘势弱,放开了阿诺娃,上前两步,伸出右拳迎了上去。“咚”的一声骨响,二人同时后退三步,方才双拳的相交,震得何白的拳头隐隐作痛。
阿诺娃赶忙上前护住了何白,大声的朝蹋顿叫着些什么。蹋顿的面色阵青阵红,最后冲着何白叫道:“汉狗,你若有种,就放开阿诺娃,与我决斗。”
何白感觉莫明其妙,问道:“你是蹋顿吧,那就是阿诺娃的堂哥了。我是阿诺娃的夫婿,与你也算是有亲了,咱们无怨无仇的,我为何要与你决斗。”
蹋顿双眼一红,再次暴喝一声上步就打,何白赶忙提拳架住。丘力居此时终于发话了,叫道:“蹋顿,有什么事不能先说清楚再打么?”
蹋顿见短时内拿不下何白,只得放弃了攻击,转身对着丘力居哇啦哇啦的用乌桓语大叫了一通。
丘力居先是惊愕,后来是婉惜,最后连连摇头说道:“你喜欢阿诺娃?为什么不早些与我说?你们虽是堂兄妹,可你是我的侄儿,更曾为我立下许多的大功,我岂会不答应你。此时阿诺娃已经被我许给了何白,我却是不能反悔了。”
蹋顿气得拉着自已的头发狂怒暴喝,更使双拳捶打着自已的胸口,最终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何白大致明白了蹋顿为什么找自已的原因,想劝无法出口,毕竟自已是得了便宜之人。可见到了丘力居满含冷意的斜了蹋顿一眼,何白顿时打一个激灵。感觉丘力居其中必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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