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兵不过十日,何白就听闻回报的武斗血骑说,李乐部的白波贼有向晋阳城大举进发的意向。何白急令武斗血骑大肆的杀戳白波贼的耳目探哨,进行战场遮掩,并将西南两路贼人的消息全部传回。
不两日,武斗血骑就有消息传回,说西南大陵县的李乐贼部,召集了全部五万贼兵向晋阳城而来。不过另一路的贼兵韩暹却被京陵县的兵马所阻,不能绕城而进。
何白闻讯急召付邢、成章商议,付邢皱眉说道:“我军才练兵不过十日,如何有野战攻敌的能力,我看还是先守城再说,以守代练,等练好了再行出战。”
何白连连摇头,说道:“不行啊,世上之事,那有让你完全准备好才会来的。后世军中不是说过吗,养兵千日,用兵千日。时刻准备,时刻战斗。现在两路贼兵一路突进,一路滞后,正是咱们破敌的好机会。要是等到两路齐至,那就更难打了。”
付邢叹了口气说道:“以前我带黄巾兵时,就是没有时间好生的练兵,时刻在与官兵作战。好不容易有点进展,就又死光了。就是想游击作战,也时刻有地主土豪的武装袭击。我之所以失败了,就是因为没有时间。何白,希望你不要因为心急,而步入我的下场。”
何白笑道:“放心吧,咱们这五千人还经不起大战,这个我知道。所以咱们只能运用埋伏等特种战。再说了,咱们的兵不行,难道白波贼就行了?还不是同样没有经过操练的乌合之众。要是我有一千武斗血骑,包管将他们一口给吞了。”
付邢叹道:“希望你明白就好,不要因为急着立功,而大意身死了。”
“呸呸呸,闭上你的乌鸦嘴。”何白又转向成章说道:“成章,要准备好了。在幽州不是咱们的主战场,你的医术没法发挥。现在并州算是咱们的主战场。大战一场下来,伤员无数,你提升医术的原材料多了去了。要不要找些帮手?”
成章微微笑道:“找些也好,我可以组建一个军医营,包管你们想死都难。还有何白,你要尽快组建一个标兵营,日后练兵之事就交给他们了,不要总拉上我这半调子教练。要知我的训练也只是马马虎虎而已。”
“放心放心,此战过后就办。不会再劳烦你了。”
距离晋阳城三十里的地方,李乐率部浩浩荡荡的向晋阳城涌去,五万人马铺开面很大,达方圆四五里之地。
然而越走李乐越是没底,四周的探马全被官军猎杀一空,他就如盲人一般,阵外两、三里之外的情况都不知晓。若非知道晋阳城中决无什么兵力,自已又有五万大军在手,不然还不敢发动进攻呢。
白波贼是以西河人为主,因为南匈奴叛乱,朝庭赈济不及,被黄巾余党郭太等人挑动起来作乱的。因为西河郡地近南匈奴,所以贼兵生性也与南匈奴人类似,人人精擅骑马射箭,悍勇善战。
经过两、三月时间的劫掠,西河人彻底的堕落了,劫掠的快感充斥了他们的头脑,生杀予夺的快慰填满了他们的心胸。他们希望美好的日子就这样继续下去,直到永远。
然而武斗血骑的出现,打乱了他们的快慰,箭法的精准,装备的良好,马匹的耐力,配合的密切,都不是白波贼们可以想向的。
特别是看见武斗血骑们身中数箭,也能悍勇作战的精神,直叫白波贼们万分不解。却不知武斗血骑们人人都裹有一层层的丝绢内甲,最不怕的就是中箭了。所以白波贼在与武斗血骑的对箭战斗中,基本上是以白波贼的失败而告终。
李乐转头望了望身后的五万大军,男女老幼都有,人人手里都持着丈余长的木棍,以做长矛。满面灰白都呈绝望之色,对于死亡基本无畏了,不由满意的点点头。
大军就要有这和气势与信念,方可如飞蛾扑火一般的持续向前向前,直到将官军的阵列全部打散为止,再投入五千精锐的马军剿杀败兵。攻城也是这般,以尸为墙,以尸为梯,直到城破人亡,又有无数的兵源加入军中。
只是外围的官兵太过可恶了,不断的在外围进进退退,十分有耐心的不断猎取外围贼兵的生命。李乐有心派出五千马军一拥而上,官兵却十分警惕的一哄而散。李乐若是继续追击,必定会死伤惨重。
李乐想了又想,似乎……大概……已军这几日还没有成功的杀死超过十名官兵吧?可是已军的伤亡却超过两、三千人了。在没有强弩,面对这些无赖般的官兵时,的确十分难打。
想起从前汉军在对抗匈奴人时的惨烈,李乐就不寒而栗。看来新任的太原都尉,定是从幽州等地转调来的武官,所以极擅胡虏的骑射之法。
若非这十数日来已军的伤亡太大,李乐也不会想到挥师直捣敌人的腹心,迫使官军与之决战。更迫使那支烦人的骑卒与已军正面而战。只不知那太原都尉的正攻与守城之法会如何?能不能挡住自已的全军进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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