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历240年深秋,当微风开始吹拂梵伦山谷时,满山谷的枫叶微微开始泛黄,散发着让人迷醉的色彩。
光明神教从创立之始仅有的一座小小的光明教堂,到现在已经在凡伦山上建立了中央大陆最庞大的建筑群,无数的大殿点点缀缀耸立在圣山之上,无数的信徒每天从中央大陆各个地方来到这里进行祷告,无数的神职人员对他们进行祝福和祈祷。
但是,位于圣山对面的凡伦山谷却是禁区,就连高级的神职人员都不能随意进入,因为那里是教皇的居住所在,也是各个教会神职高层的居住地,更是光明神教五大机构的所在,而这五大机构才是教会整个大陆最核心的所在。
当夕阳西下,天色渐暗,光明信仰大教堂里无数的灯火点亮,众多的修女把一台台烛台点亮送到各个地方,使得整个大教堂灯火辉煌,亮如白昼。
光明信仰大教堂隶属于光明教会信仰院,信仰院就是光明教廷处理大陆民事的地方,掌管整个大陆所有地区教堂的一切事务,可谓权势滔天。光明信仰大厅就是大教堂的中心所在,大厅的地板都铺满最漂亮的乳白色大理石,与天顶的玻璃壁画遥遥呼应,使得大厅呈现庄严肃穆的气氛。
整个大厅接近一千个平方,只在大厅尽头的位置站着七位气度沉稳的人,这七位竟然全是光明神教的红衣主教,每一位红衣主教在整个大陆都是至少与公爵平起平坐的所在,但今天这七位却都肃立着望着台阶上面端坐的一位,坐在台阶宝座上身穿纯白色教袍的正是当今五大枢机主教之一的维纶阁下。
随着维纶枢机大主教一挥手,七位红衣主教立刻行礼退出大厅,他们躬身前行如同仆从一般。而旁边的暗门随之打开,一名全身黑袍的男人走到维纶身边,轻声的在维纶耳边说了几个字。
满脸肃穆的维纶大主教听完眼中露出一丝惊讶,对着黑袍男子轻声吩咐了一句,黑袍男子听完马上行礼从暗门离开,等了一会,维纶也离开宝座,从暗门走了进去。
暗门之后是一条长长的走廊,每隔五米就有一名身穿全甲的卫士持武器而立,仔细观察每个侍卫手中拿着的竟然都是附魔武器,在昏暗的烛光下闪耀着光芒。维纶却一直低着头,似乎想着心事般缓缓地走过走廊。
维纶走到走廊的尽头时,一扇门被一名侍卫打开,维纶进入了一个奢华到极点的房间。这间屋子给人第一感觉就是金光灿灿,主人似乎恨不得把屋顶和角落都用金子铺了一遍。其他的摆件装饰全都是难道一见的珍藏,很多珍品就连一些国王都无福拥有,而这些珍品在这个房间就被随意的摆放着,似乎房间的主人毫不珍惜。
这就是维纶大主教的书房,维纶大主教掌握光明信仰院长达近十年,维纶绝不是最有权力的枢机大主教,但绝对是最富有的。维纶过去当地区主教时就被同僚指责过他过于追求奢华的生活,性格贪婪作风腐化,那位同僚的下场现在已经无人关心。
而当维纶成为整个光明神教最顶层的人物时,这种指责就似乎消失不见了,因为没有什么人敢去指责一位枢机大主教,那意味着与整个信仰院为敌,也意味着全家都离着绞刑架只有一步之遥。
但是还是有一个人就在这个房间里毫不客气的讽刺挖苦维纶大主教暴发户般的品味,而维纶只能报以腼腆的微笑,因为那人的教名是约瑟夫保罗二世,现在被世人尊称为教皇陛下。
房间里有两个人,一个是刚才出现的黑袍男子,另一位则身穿灰白色教袍站在房间一侧正面带微笑地欣赏挂在墙壁上的一副油画。那人似乎知道维纶走进来了,对着身后的维纶笑着说道:“我记得这幅《《草原》》以前是挂在德隆大教堂的,今天怎么在这里看到了?”
维纶冲着黑袍挥了挥手,黑袍男子离开后维纶轻声道:“斯凯主教把这幅画送给我好几年了。”灰白袍男子听完笑了笑,维纶接着问道:“您怎么今日有雅兴来我这里啊,凯撒阁下!”
来人是光明教会惩戒所枢机大主教凯撒。凯撒今年已经六十七岁了,但他早已突破圣位起码还能活个几十年,他的模样看上去也就像四十岁左右,他的长相算的上英俊,一笑起来给人的感觉很慈善平和,但整个梵仑山都没有一个人认为他是一位慈祥的人,即使是教皇陛下都对这位一生就将几百万人送上绞刑架的人敬畏有加,而同样贵为枢机大主教的维纶阁下对凯撒从来都是尊敬中带着疏远,而凯撒也很少到其他主教的住所出现,所以维纶疑惑又紧张的望着凯撒。
凯撒没有回答维纶,只是转过身笑着对维纶说道:“您是说斯凯主教竟然舍得把这幅珍藏送给您。”维纶点点头说道:“一切世间所有都属于主,而我这里是离主最近的地方,他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证明他对主的敬仰和虔诚。”
凯撒听完后呵呵一笑,其实他俩都知道,凭着这幅画斯凯才能顺利的晋升为红衣主教,而凯撒当时也收到了斯凯主教不次于这幅画的贿赂。
凯撒坐到房间的沙发上说道:“您的大儿子给您来信了吗?”维纶点点头回答道:“昨天刚刚收到一封,米德挂念他的母亲,您也知道,他母亲身体一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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