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斯爵士告诉我特瑞典手下至少有20名骑士、40名重骑兵,还有接近100名步兵和弩手。我知道凭我的军力,根本无法与他抗衡。
但最近有件极其利于我的事情,那就是那颜博虏剌联合他的兄弟那颜阿骨尔、那颜伊迷扎和那颜乌幕答,想把那颜阿速干从元帅的位置上赶下来。为了这件事,他还频频与我联系,希望在汗国的“忽里台”大会上能支持他。他知道那颜阿速干在艾勒代葛之战中对我极不公平,所以极力拉拢我,还许诺将女儿嫁给我。
那颜阿速干在与斯瓦迪亚的战争中指挥不力,汗国贵族早已对他有不满。我派人告知那颜博虏剌,如果此次能消灭特瑞典伯爵的军队,便大大增加了他当上元帅的可能。我在致那颜博虏剌的信中这样写道:
敬爱的博虏剌大人:
学生准备在尤希库鲁围猎特瑞典的部队。如果您有兴趣,学生将感到不胜荣幸。
学生将恭候大人到来。
学生赤那思敬上
我完全是以门生的口吻来写这封信,来获取那颜博虏剌的信任。
我没有等到信使回来,就带兵出征。因为我知道时间不允许。
我让安德斯爵士带着斯瓦迪亚重骑兵去尤希库鲁演一出戏,让他们装作特瑞典伯爵的部队去为非作歹。我嘱咐他,事情不一定要做的恶劣,但一定要让村民们奋起反抗;还有找人放哨,当见到我的人马时,就躲到林子中去,然后回到乌鲁达那。我说我争取在晚上十点之前过去。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乌鲁达那的时候,我们迎着朝阳出征了。我不知道一仗下来,会有多少人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上午10点钟左右,斥候报告发现了特瑞典伯爵的军队,有40多名重骑兵和骑士,七八十名步兵和弩手。我对大家笑了笑说:“看来特瑞典伯爵很是看不起我,才带了这么点人就敢和我们狼军比划,哈哈哈!”
士兵们也跟着笑起来。
我选出贝斯图尔、乌力吉等10个弓马娴熟的骑射手来对付重骑兵,剩下的骑兵埋伏在林子里。我之所以用这种办法,是因为我觉得如果硬碰硬地跟特瑞典的重装骑兵拼命,可能一个人也回不来。我们11个骑射手向着特瑞典伯爵奔去。很快,我看到了密密麻麻的斯瓦迪亚军队,但是士气不佳,因为本来严整的斯瓦迪亚队列此时显得松松垮垮。
我那时已经知道,残暴的特瑞典伯爵治军的方法就是鞭打、责骂士兵,难怪军心不振。
我率领10个骑射手出现在特瑞典伯爵的视野里。我让士兵们在特瑞典伯爵阵前300步的地方停下。然后下马,坐在草地上休息。多疑的特瑞典下令让部队停在原地,静静观察。
我们当中有个20多岁的库吉特汉子,平时也能吃酒,也能吃肉,此时面对这人数是自己十倍的斯瓦迪亚军队,忍不住轻轻颤抖,小声说道:“大人,您确定这么做不是送死么?”
贝斯图尔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未等我说话,就说道:“用得着这么害怕吗?我告诉你,斯瓦迪亚人的弩矢总是射中懦夫,你爱信不信,反正我信。”
“就是。”乌力吉附和道,“我听村里老人说,以前打仗死的人,往往是最怕死的。”
这时,乌力吉掏出一壶马奶酒,递给那个胆怯的士兵。他说道:“兄弟,多喝点!振奋起来,别忘了打完仗回来还我。”
我赞许地看了看乌力吉,轻声说:“好样的!”我们就这么对峙了大概3个小时,那天的太阳似乎特别毒辣,仿佛要烧起燎原大火。我们躲在战马的身下,对面的骑士和重步兵则在铁甲里忍受着越来越高的温度。终于,特瑞典伯爵耐不住性子,派了个骑兵上前来侦察一下究竟是什么情况。
我喊道:“兄弟们,上!干掉他!”
11个骑手一齐翻身上马,向着那个上前勘察的骑兵冲去。那个戴护盔的斯瓦迪亚骑兵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贝斯图尔和乌力吉射中,两箭都射在无遮挡的面部,那个可怜的家伙当场毙命。
我连忙下令:“撤!”
11个如同疾风的骑手调转马头,狂奔起来。气急败坏的特瑞典伯爵率领着他的重骑兵和骑士们追来。
我知道当我们将斯瓦迪亚骑兵部队引开足够远时,雷萨里特就会带着埋伏好的骑兵,冲击那些可怜的步兵和射手。
斯瓦迪亚的重装骑兵骑得都是好马,但是沉重的盔甲、武器和马铠限制了马的速度。我笑道:“兄弟们,别太快了,等等他们!”说罢,翻身一箭,射中一人,不过没有射死。
骄傲的斯瓦迪亚人从来没有考虑过,正是他们引以为傲的重装骑兵葬送了斯瓦迪亚的江山社稷。
特瑞典伯爵依然在锲而不舍的追逐着在前方飘动的狼旗,全然不理会我正带着他东拐西绕。库吉特马的耐力此时发挥了作用。只可惜那时的我只是个穷领主,没有大马群,不然我会让每个骑兵带几匹马,循环使用。如果那样的话,靠我的骑兵就可以将斯瓦迪亚重骑兵的锐气消磨殆尽。
夕阳落到了地平线以下,天色渐渐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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