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琴赶忙撩起衣服正欲行礼,却被萧闻曦拦住,“母后,他是女儿的朋友,名唤舒琴。”舒琴接着回道,“见过太后娘娘,草民乃舒琴,在御膳房当值。”
太后是个和蔼的人,见舒琴的手上也缠着纱布,便问,“你的手又是?”
“谢太后关心,草民的手也不小心摔了。”
太后有些好笑,“你们这些年轻人,个个都是粗心大意的。算来只有觉光才是个稳重的。”
太后又想着萧闻曦与舒琴亲昵,便有心同他多说两句,“你在御膳房当值,可知道做阳春面的厨子?”
舒琴躬身而答:“回太后,正是草民。”
太后面上一喜,“真是巧了,哀家赐你的十二平安扣,可还满意?”
舒琴想了想自家檐下挂着的风铃,清脆悦耳,煞是好听,便回道,“太后赏赐,岂有不满之理?草民甚是满意。”
“母后,午膳时间到了吧?可否赏个吃食?”萧闻曦双十年华已过,却率真如孩童般,拉住太后臂弯撒娇。
太后笑得合不拢嘴,拍拍萧闻曦的手,“赏!赏!小李子,传膳吧!”
很快,膳食便摆满了偌大的膳桌。太后,萧闻曦,萧离笙,叶织明,舒琴一一落座。
琳琅菜品里,太后眼尖地发现了阳春面,讶异道,“舒琴,你怎么想着替哀家做一碗?”舒琴正悄悄打量着眼前这位保养得体的太后,听到她这一问,便赶忙回道,“回太后,这是皇上吩咐的。”
太后点点头,心中宽慰不已,“皇帝倒是个有心的。”
这时萧离笙筷子一伸,像小孩子护食一般,将阳春面捞到面前,“母后,孩儿今天想吃面食,你将这碗阳春面赏给孩儿吧。”
太后向来宠溺萧离笙,听他想吃阳春面便由他去了。萧闻曦却看不惯,一筷子敲在萧离笙手上,“母后面前,还敢这样放肆,成何体统!”
萧离笙不服气,“就是在母后面前才不必讲这些虚礼!”
太后看着这斗嘴的姐弟,恍惚间想起了他俩小时候的样子,心中动容,却故作生气地责罚,“你们两个莫再阿织面前将脸都丢尽了!”
叶织明微笑道,“永乐公主和景小王爷这样的性情中人如今才最是难得。”
舒琴静静打量着眼前这位情敌。她面容端庄和善,举止优雅得体,说话时仿若未开的春花,柔弱却不娇气,而且看起来还颇受太后喜爱,啧啧,真是一位劲敌啊!
萧离笙才不管萧闻曦如何说,当下便动筷子开始吃起阳春面来,还不忘朝舒琴投去挑衅的眼神,结果不看还好,一看竟发现舒琴正盯着叶织明不放,心下恼怒:没想到这臭小子竟是个好色之徒!连皇兄的女人都敢觊觎?萧离笙当即筷子一停,桌下一脚朝舒琴踢去。
“哎哟!”萧闻曦吃痛,捂住脚喝道,“萧离笙,你疯了不成?踢我作什么!”
众人的视线纷纷被吸引过去。
萧离笙这才知道自己踢错了人,也不辩驳,只用筷子狠狠戳着碗中的阳春面,愤恨地盯着舒琴不放。
舒琴仿若未觉,淡定地坐在萧离笙对面,神色不改。实际上,她也不清楚萧离笙在抽什么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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