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元冷冷道:“这里是我的府邸。”
太子停下动作,转过来看李承元,笑道:“确实是你的府邸,可是你自己不会没发现菜肴里有药吗?”
李承元眉头皱皱,齐念方才知道他刚刚的脚步凌乱可能也不是单单因为饮了酒,很有可能是因为中了药。
太子哈哈大笑:“你一直提防着李副将,诚然他最后是在帮我做事,可是李承元啊李承元,你这个人错就错在太没有戒备心了,你身边的人都是真心待你的吗?难道你不知道人的*是无限的吗?只要许他们丁点好处他们就会在背后捅你一刀。”
说到最后太子的脸渐渐有些扭曲,还捏着齐念下巴的手不自主地更是用力几分,齐念感觉自己最后该不会是下巴脱臼疼死的吧。
李承元也发现了他的痛苦,挪了下位置,盯着太子愈显疯狂的脸,道:“我是不如你多疑,可是我的每一天都过得比你快乐,比你轻松。”
太子收回手广袖一挥,手指着李承元的脸,冷声道:“呵,快乐?轻松?你敢说你心里就没有向往过权力,一个个也都只是说的好听。”说着转向齐念,语气里带着嘲讽,“就连柳宜轩这样的文人不也是满腔抱负想要往上爬吗,还说什么为国家为百姓,天大的笑话。”
齐念被一下甩开,趴在床榻上喘息着,药性过去了不少,已经可以勉力控制身子了。
李承元眼里闪过一丝疼惜,视线若有若无扫过齐念,身形不着痕迹向床边靠近道:“三哥,我说过我会和他隐居起来”
太子冷冷打断:“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借机拖延培养自己的势力。”
李承元:“我的势力还需要培养吗?”
太子冷声一笑,没有搭话。
李承元叹口气:“三哥,放了我们吧,宜轩是个男人,我们在一起之后甚至都不会有子嗣,你又在担心什么?”
太子转过脸将齐念扶起来,摸着他的脸道:“男人,我怎么看他越看越像是哥儿呢,你说他的痣在哪里,背上还是胸前?”
语气越来越轻佻,手也开始探上齐念的衣服。
李承元面上一冷,身形一晃闪到太子旁边打掉他伸出来的胳膊,长臂一搂将齐念搂在了怀里,低声道:“没事吧,有没有吓到?”
齐念缓缓摇摇头,轻声做了个没事的口型。
太子满脸震惊,举着手指微微颤抖:“你没中药?”
李承元看着齐念的脸,缓缓摩挲:“三哥,我不争只是因为不愿,而不是争不过。”
太子仰头哈哈大笑,瞬间收住笑声,冷声道:“那你现在是要争了吗?”
李承元淡淡道:“若三哥放我们一条活路。”
太子嘴角闪过一丝嘲讽的笑,道:“我放你们一条活路,等你们将我送上死路?”
齐念问:“系统,太子怎么就不信呢,兄弟之间为什么偏偏要都得个你死我活?”
系统仿佛是在看好戏的态度:“皇权至上,皇家哪里来的兄弟之情,自古以来哪位皇帝可以容忍自己如此备受瞩目与爱戴的兄弟还活着的,即使现在没有篡位想法,但不代表以后没有啊,防患于未然而已。”
齐念看着面前对峙的两人,突然觉得有些心累,呆呆地看着李承元英俊的脸,心想血浓于水的亲兄弟都如此薄情,更何况是两个男人呢,还是两个不同世界的男人。
李承元冷冷看向太子,道:“那三哥就不能怪我了,我只想求一安逸生活,三哥却偏偏要置我于死地。”
李承元吹了个口哨,本该在筵席上醉倒的人却身着将服精神抖擞地站在门外。
太子面色不变,也许从他知道李承元没有中药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了现在的后果,到底是棋输一招。
太子拢了拢衣袖,整理衣袍低下头看自己的前襟淡淡道:“你不能杀我。”
李承元没有说话,只是向门外看了一眼,门外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负手而立,从容悠闲,似乎与这里的咄咄逼人格格不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