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酒大人?”
时眠想了想,要动用翡心,那肯定得折损不少,翡心食阴气而生,不好养殖,每一只损失了她都心疼,便不打算这么早就拿出来用,只能求助清酒了。
“嗯?”清酒懒洋洋地回道。
“可否麻烦您一个事儿?”时眠嘿嘿地狗腿笑着。
“哼。”它冷哼一声:“这时候倒是怪懂事的,可惜,不可能!”
“哎呀,清酒大人。”时眠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孙子之前屡次暗算我,差点没让我死在他的噬心锥之下,恶心极了。您想想,我好歹是廉溪真君看好的人,您不也是来看护咱的嘛?这孙子想杀我,还好没叫他成功,不然可就打您的脸了!咱必须给他点好看才是。”
“还有容小六,多好的男娃儿啊,你看,就这么叫人家吐唾沫,您看着可忍心?”
“……”
清酒岿然不动,想拿廉溪真君来压它,太天真了。
不理会,不理会,说什么都动摇不了它的心。
时眠见此,只好出了最后一招。
“您就帮帮咱吧,恰好我手上有些针尾角藤,您应该听说过?若您同意,我便送您一些,保证让您一辈子永葆青春!哎,看看这华丽的尾翼,看看这年轻的翎羽……听说,化人形之后,这些绚丽的羽毛,就会光芒散尽哦?”
“……”清酒眼神动了动。
光芒散尽什么的,它作为天生妖族是不会有那种低等血统的烦恼的,但尽管如此,永葆青春这四个字也很吸引人了。
它咳了一声:“……你有多少?”
“没多少,但炼制出三五粒固颜丹的量还是有的!”时眠暗笑,何止三五粒呀,当初那针尾角藤年份那么长,炼成固颜丹,上街见人就发恐怕都发不完。
而清酒一听这话,眼睛顿时就绿了,固颜丹这种有价无市的东西……她的眼睛开始冒灵石。
也不知道这丫哪来的好运气,能弄到这种东西……
清酒嘀咕了两声。
“好吧,你说吧。”
时眠得意地笑了,与清酒一番窸窸窣窣,一人一鸡才聚都满意地笑了。
她又想起身后贴着隐身符,一直跟着的时酌,不由得头疼。
“阿酌?你自己一个人,可护得住自己?”
“没关系。”时酌甜道:“不必担心,他们发现不了我的。”
“那好,那届时你可要看准了清酒,乘上去就快些逃哦?”
“好。”
虽然看不见,但想必她此时是在乖巧点头的。
时眠算好了计策,才看着那边的姚遇玄,阴恻恻地笑了。
她不止要从姚遇玄手底下抢人,她还要好好给这孙子一个没脸,让他莫要好了伤疤忘了痛。
那厢,匍匐在地的容小六咳嗽了几声,捂着肚子喘气,还是一言不发。
旁边的家丁见他顽固,干脆用那沾着石子的鞋,踩在他脸上,一点一点研磨,嘴里不停发出嗤嗤的笑声。
“容家的小公子啊,现在,可是小人在踩您的脸哦?”
“呸!”旁边另一个家丁一口唾沫上去,眉眼间说不出来的扭曲畅快。
有的人就是这样贱格,平日里压抑,便将憋屈都发泄在落魄的人身上,可即便如此,他们姿态间也没有那种毫无顾忌的跋扈,而是老鼠一样的趾高气昂,依然卑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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