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这是有人在害你们?”
“真君再查一查便知道了。”容渲惨然笑道:“我容家属下的资产,都去了哪里?”
留耳真君继续翻起了资产。
容家虽然规模在逐渐缩小,但千年大族的底蕴还是在的,几十座中小型峰脉,十余条矿脉,还有各种灵石资产,居然就在那五年内一点一点易主,被瓜分到了十余个家族头上!
不过,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些峰脉矿脉中,有一条峰脉、三条矿脉,居然不知不觉没了记载。
何其可怕!
属于家族、或者说是属于宗门的峰脉和矿脉,居然会消失不见?当然不可能,显然是有人做了手脚,悄悄让这些资产从理事堂中消失,转为了私人所有!
留耳真君顿时便将眼神投向了那理事堂弟子,不自觉露出的威压逼得那弟子面色惨白,跪倒在地。
“真、真君息怒,原先这峰脉谱不是由弟子掌管的……是、是蒋家的人在掌管!”
他也是一阵的心惊后怕,他接管时明明查看过这峰脉谱,居然一点不对劲都没看出来,这假账做的是有多精明!
留耳真君没有多逼迫那弟子,而是很轻易地明白了事情严重性。
此事非同小可。
他当即便起身出了主殿,要去找浩宣真君。
如果这事是在其他时候被揭出来都还好,但在这个节骨眼上,是想低调处理都不可能的。
盘根错节如毒瘤般扎根的诸多家族势力,或许该迎来一番清洗了。
虽然时眠早已预想过这种情况,这事儿也是她挑起的,但到头来还是有些心惊胆战,不是为将要来临的风波,也不是为接下来要受到的多方家族势力仇恨,纯粹是为自己的机智而心惊……咳,纯粹是为这好运气而心惊胆战。
想想,若非一系列阴差阳错,容小六会死在一碗湖,容家的核心宝典没准儿也会落入姚家之手,而容师姐被困在外门,无数个勾结起来的家族如同天堑一般让她无处诉冤,最后只有死路一条,而她要面对姚家的诛心之论,不死也得吃大亏。
都是运气啊。
时眠心里一阵后怕,这走错一步,都有可能让局势来个大转弯,可见有多险了。
不过,这事显然还没完。
时眠只觉得眼角处有什么光亮一闪,她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就发现那到光亮已经近在眼前。
是一柄剑,她无法躲过的剑!
时间好像被放缓了。
这一剑委实来的出奇,似乎没有人注意到,时眠眼神扫过容家姑侄俩,发现按这剑的势头,转个弯就会扫到他们身上,显然,出招者想将他们一网打尽。
是谁?
时眠余光瞄见了飞身要出逃的秋来真人,他甚至扔下了他的宝贝儿子。
是秋来真人。
容不得她多想,那剑尖已经一点一点,挪到了她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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