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瞬间无数的锅碗瓢盆,锣鼓铰钹一齐在贺伟武的脑子里炸响,犹如遭受了一记重击,被轰得头昏眼花,已经站立起来的身体被贺明阳的一句话给打击的重重的跌了回去。
“靠!自己今天真是倒了大霉了,竟然被一个白痴给耍了!”贺伟武眼前一黑,险些气得晕厥在地,好不容易才将涌到嘴巴的一口逆血给强咽了回去。正当双目通红的贺伟武准备不再顾忌贺明阳少爷的身份,狠狠的教训他一顿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屁股地下袼着一个硬硬的东西,贺伟武拿出来一看:“咦,这不是贺明阳这个白痴早几年拿来骗人用的水晶瓶吗?”
“这个瓶子是我的,快还给我!”贺明阳一看贺伟武手中拿着的水晶瓶,这才发现自己把绸衫扯掉了之后,原本放在里面的水晶瓶掉出来了。
“想要回瓶子,你做梦去吧。”贺伟武恶狠狠的想着,然后将手中的水晶瓶抛给了在一旁围观的小伙伴:“接着!我们大家围成一圈扔瓶子玩喽!”
十几个孩子围成了一圈,相互间嘻嘻哈哈的抛着水晶瓶,而中间的贺明阳则艰难的在沙滩上奔跑追逐着,试图从他们手中将水晶瓶夺回来,但无奈他怎么努力,总是无法追上孩子们抛瓶子的速度,不一会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已经在沙滩上连滚带爬了。“哈哈,真好玩!”看着贺明阳的狼狈样,贺伟武却是心花怒放,跟伙伴们一起抛得更开心了。
此刻在贺家堡高高的楼阁上,两位老者正看着沙滩上的这一幕。“老爷,伟武这孩子太胆大妄为了,居然尊卑不分,敢欺负起明阳少爷了,我这就去将他拿下,按家法处理!”
“贺三,不过是孩子们的玩闹罢了,不必小题大作。唉!只怪那老天不公,我贺金虎就这么一个孙子,可偏偏是个白痴,废物一个!”穿着紫色长袍的白发老者正是贺家堡的堡主贺金虎,也就是贺明阳的爷爷。一直以来,每次看到贺明阳,贺金虎总是板着一张脸,吓得贺明阳在贺金虎面前总是抖抖索索的,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要不就是远远的躲在角落里,死都不肯上前,看到孙子这副窝囊样,贺金虎更是不喜了。
“堡主还请放宽心,明阳少爷不是已经大有起色了嘛,更何况大爷也在设法寻找良药,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贺三是贺家堡的大管家,也正是贺伟武的爷爷。
“唉!已经十年了!即使现在痊愈了也已经晚了!真是一代不如一代,难道是老天要亡我贺家吗?”贺金虎仰天长叹:“马凯松那老匹夫虽然略胜我一筹,但大家同为金丹,真要拼个生死,还不知鹿死谁手呢。天柱且不去说他,原本天栋一直将马利平吃得死死的。可是这十年来,天栋一直为了明阳这个废物东奔西走,寻医问药的,把自身的修为也耽搁了,而那马利平却在一年前就已经晋入金丹了,已经把天栋甩在身后了。”
“老爷,那马利平还不是仗着他妹妹去给洪胜门的范长老做侍妾,这才得到一颗灵丹晋升到金丹的,大爷虽然离金丹还差了一步,但是论战力应该不在马利平之下。”
贺金虎摇了摇头:“那第三代呢?我们就明阳这一根独苗,而马家呢?都已经有十多个孙子了,怎么比?更何况马利平的长子马啸天是地级的灵根,八岁特招进了洪胜门,这三年过去,起码也是后天五段了,再看看明阳,哼!天壤之别啊!难道我贺家就此绝后了不成。”说完转身走下了楼阁。
贺三跟在身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老爷,刚才那照顾明阳少爷的方萍过来说明阳少爷平时服用的药物已经没有了,催促我们尽快去采购呢。”
贺金虎身形猛地一顿,眼神一凝:“你去告诉方萍,明阳的药从今以后就停了,已经吃了十年了,也没有一点效果,难道还要把这大把的灵石浪费在一个废物身上吗!我已经决定了,如果天栋这次回来,还是执迷不悟,不愿意再生第二个的话,我就将堡主之位传给天柱!”
贺三一听,顿时直冒冷汗:“老爷,这可轻率不得啊,您可要三思,三思啊。”
贺金虎一甩袍袖:“我意已决,贺三你就不用再劝了。”说完就“蹬蹬蹬”的下楼去了。
这时的沙滩上,精疲力竭的贺明阳倒在了沙地上,但还是在拼命的叫着:“还我!把瓶子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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