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仁先是仔细检查了一下信封的密封是不是完整的,又核对了一把信封上的印记,然后他才对下人说道:“我没什么事情了,你下去吧。”下人退下。
潘仁拆开信封,打开信纸,又仔细核对了信纸上的印记是不是正确的,这才开始读信。
只见信上写到:‘今日我与齐、练同去皇宫,返回之时练说道:‘陛下询问你之近情,似有看重之意。’’
“然吾以为多半不是如此。今日陛下单独召见练之前,是与锦衣秦单独说话。”
“陛下多半已经怀疑你,你最近一二年要小心。”
…………
潘仁看完了信,顿时脸色阴沉的可怕,他已经被发现了。虽然他本来就是暴露出来等着被注意到的人,但是这么快就被发现还是很是惊讶。
潘仁咬了咬牙,把信烧毁,然后又发泄似得说了什么,但是发泄完了以后他就变得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完全瘪在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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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位于京城南部,看起来好像是某个做买卖的人存放货物的地方,有一栋小小的独立宅院。
现在在这个独立的宅院的一间屋子里,几名因为屋子里太黑而看不清相貌的人聚在一起。
一人说道:“果然和我在陛下初次上朝之后的预料是一样的,陛下又重新使用锦衣卫监视起了大臣们。”
“果然是最底层的老百姓出身的人,使用这样下贱的手段。”
另一人说道:“咱们还是说些有用的事情吧。当今陛下熟知民情,咱们的小手段是没什么用处的。还是先偃旗息鼓吧。”
“最重要的是明年的乡试和后年的会试。洪武二十九年陛下处决了一大批咱们江浙五府的官员,理由是贪污受贿,还从此禁止江浙五府的人担任户部的官员。”
“洪武三十年的会试又被刘三吾搞砸了,最后先帝南方的举人一个也没有录取,全部的名额都给了北方。”
“现在朝中咱们江浙五府的官员太少,不足以有什么影响。需要更多的人进入朝廷。所以明年的乡试和后年的会试极为重要。”
“乡试就不说了,分省考试;会试咱们江浙五府的人一定要尽可能多的考中名额。就算当不了主考官,你们几个翰林院、中书科的人也要争取同考官。”
“至于对付当今皇上的事情,如果当今皇上只是江浙五府的赋税不愿调,没有别的施政,那不要和皇帝作对了。毕竟,现在上沪县开海,咱们的人占了大便宜,足以弥补在田赋上的损失了。”
众人沉默一会儿,又一个人说道:“单单是这些,有上沪县的市舶司弥补损失倒还可以,但是陛下却并不重用文臣之意,而是还是文武并重,这可不好。”
先前说话的人说道:“这又不是咱们江浙文官的事情,是全部文官的事情,即使要想法子,也不能只是咱们的人在前边,其它地方的人也不能落下。”
后一人说道:“我知道,不会只是咱们出头的。我有分寸。”
前一人说道:“但愿如此。但是要是我发现你的做法不妥当,我会随时阻止的。好了,咱们今日到此为止吧。走的时候都小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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