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此时熙怡从宫殿中走出来,对允熥行礼道:“妾见过官家。”又道:“早上才下了雪,现在也怪冷的,怎么不进屋说话站在门口?”
“文垣,文圻,你们的衣服可按照姑姑(服侍他们的女官)的话都穿上了?这么冷的天,穿衣可一定要听姑姑的话。”她又对文垣和文圻说道。
“不是与你说过了,在家中就叫为夫夫君,不必称呼官家。”允熥见到是她,也笑着说道。
“这不是还有外人么?”熙怡低声说了一句,又看了一眼朱褆。
“厚伯可不是外人,”允熥笑道:“虽然朝鲜朱氏与朕并无血缘,但在为夫看来朱芳远就是为夫的兄弟,厚伯也是为夫的侄儿,你把他当做为夫的亲侄儿即可。”
若是熙瑶听了这话,肯定还会迟疑一番,琢磨允熥这话的用意;但熙怡从来不想这些事情,闻言马上说道:“那妾就将他当做亲侄儿了。”
“这就对了。”允熥对于熙怡的反应很满意,又对朱褆说道:“还不快对你小婶子行礼!”
“见过婶娘。”
“侄儿好。”
经过这么一个插曲,气氛顿时又变得和谐起来,允熥也恢复了笑脸,又与她说笑几句,拉起两个儿子的手走进殿内。
“爹爹!”进了殿内,熙瑶的第二个儿子文垠正好跑过来,见到他进来忙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叫了一声。
“你大姐、思齐姐姐与文珞呢?”允熥张望了一下,只见到他一个人,不由得出言问道。文垣与文圻今年已经九岁了,过了年就十岁,已经在经过改革的皇家学堂专门教导未满十二岁的宗室子弟的小学堂读书了。虽然只是小学堂,课业负担很轻,但与大学堂一样在腊月二十三才会放假;可敏儿、思齐等人就读的女子学堂放寒假早得多,此时又已经到了午时,应该在坤宁宫才对。
“爹,大姐与思齐姐姐、琴姑姑和宝庆姑奶奶,还有几位姐姐在后院玩呢。”文垠有些不开心的说道:“今日一早就在爹爹你去上朝后没多久,就听说御用监送来了一个新鲜玩意给我们玩。可大姐见到这个新鲜玩意后爱不释手,也不给别人玩,我想玩都被大姐赶到了一边去。儿子在后院没意思,就跑过来了。”
“爹,你可要给儿子主持公道,好玩的东西不能都让大姐霸占了。”
“这也太不像话了,”允熥佯怒道:“怎么能好东西只顾自己霸占着,不给别人玩呢?爹已经好好说说你大姐。”
“不过,御用监到底送了什么好玩的玩意给你们?”
“噢,对了,来送东西的小宦官说,这个玩意是爹爹吩咐他们做的,也不是给我们的玩具。不过大姐爱不释手,就当做玩具玩了起来。”
“我吩咐做的?是什么?”允熥好奇的问道。他吩咐御用监做的东西很多,虽然都是实用之物,但其中能被当做玩具的东西也不少,毕竟人的想象力发挥出来后一切皆有可能,猜不出是哪一样东西。
文垠大概描述了一下那东西的样子,允熥顿时眼前一亮,说道:“原来是这个做出来了,不错。”
他忙吩咐道:“卢义,你去将御用监做这个东西的工匠叫来,朕有话问他。”又问了时间,得知还没到他平时吃饭的时候,又问了熙瑶还在忙,说道:“走,去后院看一看那个东西。”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向后院走去。朱褆犹豫了一下,也只能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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