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3月12日,星期四。
下午18时54分,凌海市DAL港口街区,离街区不到五百米就是码头。
阴暗的路灯洒在街区的路上,几个人影投在路灯之下。
“大哥,还要等多久,我大宝贝已经快按捺不住了。”
说话的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少年,他穿着战术背心,裸露着臂膀,肌肉健硕的就像一座山一样,身上披着子弹带,里面装着各式各样的小口径炮弹,左肩挂着一支转轮榴弹枪,枪身上有火焰色涂鸦,身后背着一个便携式的喷火器,腰的两侧挂着腰包,装满了榴炮弹,他的脸上满是横肉和浓密的胡须,表情倒是开心的很,手上忙着给自己的迷彩脸补着妆。
“别急,焚烬,一会会给你大显身手的机会。”兵长悠闲地坐在一旁,手腕上挂着子弹带,胸前挂着SAS12霰弹枪,他的腰间插着那把配饰着狼头的勃朗宁手枪,后背还背着一支单发榴弹发射器,同时在枪托上挂着两发照明弹和三发燃烧弹,手里拿着一罐汽水,眼睛通过120度的夜视望远镜注视着街区通往码头的路口,额头上的刀疤依稀可见。
“等暗沙那臭小子打探清楚了,咱们就上了,又不是第一次,不要急。一旁一头暗红色头发的刀匠嘴里叼着牙签,戴着护目镜,手里拿着一本薄薄的《老人与海》,说了一句,他背着行军背囊,左臂上挂着一把特制的鲨鱼刀,刀柄是皮质的,刀身成两片且中间有一个缺口就像一张鲨鱼嘴,右侧的大腿上绑着一把小型工程塑料复合弓驽和几支短弓箭,左肩的背带上挂着一只762毫米口径的安装了全息内红点瞄准具的弹鼓填充式G36班用机枪,眼睛没离开手里的书。
突然兵长的视野里观察到了红色的荧光棒,这种信号只有在夜视仪里才看得见,所以这一定是暗沙放出的信号,“准备走了,带好装备。”
几个人顺着光源走到了码头,看见了暗沙,戴着面具,系着发带,胸前的携行具除了弹夹里有一个无线电对讲机和剩余的一支红色荧光棒,手里拿着安装了望远式光学瞄准镜的14EB自动步枪,步枪上缠着荒漠色的迷彩布带,腰间挂着一枚球形钢珠弹片高爆手雷和一枚黑色烟雾弹,左侧大腿上的剑鞘里插着一只大约四十厘米长可砍劈刺刀,暗沙隐蔽的很好,看见几个人过来,关闭了手里的荧光棒,“大哥,五艘军舰里的第三艘上有迹象。”
“非常棒,一定是当年海军本想武力镇压却被辐射留下的,这些家伙把这里当成家了。”“是啊,比咱们过得舒服。”
“你再不回来,焚烬就要点火了。”刀匠走了过来,甩了一句。
“真的?你这臭小子……”暗沙看着跃跃欲试的焚烬,焚烬赶紧放下枪,“没没没,老哥不给信号,我哪敢啊?”“这还差不多。”
“别扯了,兄弟们,准备行动了,现在几点?”
“19点。”
“好,给那些军舰上的家伙们来一场新闻联播。”
四个人都穿着黑色的战斗服,脖子上都挂着姓名牌,兵长刻的是狼头,焚烬的是火焰。
码头一艘废旧了大约三年的军用舰艇。
军舰上灯光昏暗,毫无生气,在远处与它两侧的几艘军舰没有任何区别,港口一片死寂,除了海风的呼啸声,和海水的潮落声这些自然声音,没有一丝来自别处的不和谐的声音。
军舰上有两个人轮流巡逻,一个提着手电筒,另一个手里拎着砍刀,都穿着宽松的牛仔裤和破旧的水手衫,头上蒙着头巾,只露出了双眼,交替地来来回回,看着军舰一侧海上的迹象有无异常,“还有六分钟就下岗喽。”提着手电筒的人将手电筒夹在腋下,解开裤带站在军舰边沿冲海里开始解手,“昨天你们玩到了几点?”
“几点?进了小屋我就没回营区里睡觉,一直到我接岗。”
“你说咱们他妈的什么命啊?这么大一条船,去哪呆着不行?落到今天来巡逻,要是他妈的在营区里干活,多爽啊,天天快活,还不用风吹日晒的。”
“要是我,才不去营区呢,还得给他们打扫卫生,我去下面,那里面现在可关着一群小妞呢,哈哈。”
“也是,你说说大哥也是,这么多人在手里,随便拉出几个小妞给弟兄们乐呵乐呵有什么关系?就差这几个”
“就是,那么多外面的妞,可真是好久没玩过的了啊,说不定里面还有处呢,哈哈哈。”
两个人闲谈碎语,解手的那个人开始提裤子系裤带,这个时候海面上有了动静,好像有一艘小型的汽艇接近军舰,上面有三四个影子,人数不多,“妈的赶紧把你的家伙收起来,来人了。”
那个人迅速系上皮带,举起了手电筒,朝着汽艇打起了灯猎放出了讯号,示意停下来,但是小艇依旧向前接近军舰,“你妈的,不怕死的是吧,靠,去通知里面,就说有几个不怕死的想上船”
“好!妈的,哪里来的杂种?”
“嘭—嘭—”伴随着两声枪响,两个人上半身飞了出去,下半身停留在原地不一会倒下坠入了海里。
军舰营区里一片喧嚣,充满了呵斥声,甲板下仓库的门被打开了,门口的人大声地辱骂着,“把那两个笼子里的狗都带到大厅去,快点!”说着,后面有十七八个拎着砍刀的人,叫嚷着冲进了几个囚室把里面的人都赶了出来,里面的人慌手慌脚,低压着头,嘴上求饶着,排着长长的队伍,走进了大厅。
露天的大厅内,围着三十左右个人,手里提着砍刀斧子或者一些可以行刑的冷兵器,他们都赤裸着上身,身上有各种各样的色斑,血管暴露在皮肤外面,全身上几乎没有了毛发,哪怕是头上也是如此,连眉毛都没有,指甲和牙齿特殊的长且锋利,目露凶光,站立在人群左右,人群被拉扯到了大厅里,被要求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只有唯唯诺诺的哭泣声与哽咽声,这些人和旁边的人感觉就像两个种族,却说着同样的话,不同的是,一种是呵斥与辱骂,另一种是求饶与哀求。
大厅里有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人,手里拄着砍刀,冲着前面的镜头,咬牙切齿却不紧不慢地说着话,“我等的太久了,你们做事情太不讲求效率了,这让我很不喜欢,这些狗!和你们一样的狗杂种,都是因为你们而死的,因为你们的狗屁尊贵而死的,如果还想剩下的人活下来,就把我要的东西送过来,不然我会把它们的人头串起来挂在船头上当军旗!”
“咖——”
大厅里手里拿着家伙的那些人迅速抬头向上望去,椅子上的人感觉到了不对劲,转头顺着他们的目光看了过去,看到了四个黑压压的身影,和四条指向他们的枪口。
“你想和他交涉吗?大哥?”刀匠说了一句。
“试一试吧,咱还得有点素质,暗沙,你能搞定几个?”
“左边举着刀那几个小子,呲牙咧嘴的,我忍他们几个很久了。”
“老哥,还是你厉害。”“我可没有法器,剩下的看你的了。”“那么多,我可照顾不到。”
“好了好了,下面的呲牙咧嘴有反应了。”兵长丢了一句话打破了几个人的私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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