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心月吃饭时,心中还嘀咕着:骑马!应该很好玩吧?不过刚刚惹恼了龙行,他会不会不高兴,不带她玩了。
她也不清楚为什么非要提南楚,可是在她心中,那是块不折不扣的伤疤,虽然龙行说是会解释的,可是她心里还是放不下。
今日正午阳光充足,和煦得阳光照着,没有风,空气也显得不那么寒冷。
吃完饭后,容心月来到教练场。原来在七王府的西侧,后山坡的下面。平出了一块空地,作为龙行和府兵们练习和训练的场所。
容心月穿着胡服,东瞧西看的走了进去。
她的胡服是件红色对襟长衣,上面云绣着九天玄女图。领口和袖口处,都绣着朵朵彩云。袖是窄袖,方便轻巧,利于驰射,
脚上穿着双长靿靴,鞋面绣着朵朵团花,靴边绣着五彩祥云。长靿靴便于涉草。是女式胡服的靴子款式。
腰间有条蹀躞带,镶嵌着绿松石和各色珍珠。有了这条蹀躞带,更显然容心月的腰枝纤细,盈盈一握。
容心月观察着教练场。教练场是块诺大的空地,四周被木栅栏围着。空地上面插着许多的小彩旗,几名府兵把守着。还有三三二二的马匹。
她看到那些漂亮的马儿,喜不自胜,内心更是狂喜不已。什么也不顾就奔了过去。根本没注意到其他地方。
突然传来密集的马蹄声,容心月大惊失色,猛扭头,几匹高头大马冲了过来,她尖叫着紧闭上双眸。
电光火石间,突然一只劲手,把她娇柔的身子,从地面上横空捞起。她人一下子跃了起来,稳稳地坐在了马上。
她还沉浸在惊吓之中,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好了,心月,没事了!”
容心月睁开水汪汪的大眸子,看到的是一张放大的,俊美绝伦的面庞——龙行的绝美的面庞。
她忙敛了自己的惊慌之色,整饬着衣裳和秀发。
“啊!”又是一声尖叫。她侧坐在一匹黑马上,黑马呼啸奔驰着,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原来刚刚龙行一行人在作跑马训练。容心月突然冲了出来,龙行一惊,眼疾手快地策马冲出人群,在其他人到达之前,把容心月抱到自己的马上。
容心月拍拍自己的胸口,安抚一下狂跳的心脏!
这时,从旁边上来一匹枣红马。上面端坐着一人。
这人一身墨绿色胡服,足蹬薄底快靴。他剑眉虎目,明眸善睐,笔直鼻梁,朱唇贝齿,皮肤古铜色,眉眼之前,与龙行有几分相似,从骨子里透出凛凛正气。
来人笑滋滋的,这笑容里韵含着无穷深意。这人是瑞乾。
瑞乾二王子,是天辰王的第二个儿子。他昨晚从边疆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今日就来看望七王叔,顺便商量一下火焰国的事。听说七王叔龙行要来教练场练骑马,一时技痒,就也来凑凑热闹。
他刚刚打听了七王府的府兵,知道这名突然跑进教练场的女子是七王婶。
刚刚发生的一幕,瑞乾是看到眼里的。这位七王婶长相绝美,性格也开朗活泼。完全不像坊间传言的那样,说什么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主动勾引七王叔什么的。
反倒在瑞乾看来,七王叔很是在意这个七王婶的。他来七王府有段时间了,只字未敢问及七王婶,怕逆了七王叔的鳞,后果会很惨!
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呀!
“七王婶!王侄瑞乾这厢有礼了。”瑞乾毕恭毕敬道。
容心月轻咳了一声,端起长辈的架子来,低沉着声音道:“瑞乾啊,不必客气了!”
龙行看着她,微微笑笑,这个容心月早就忘了刚刚的狼狈相了。
瑞乾唇畔也扬起轻笑,看来他判断得没错,这个七王婶完全不像坊间说的那样。而且在瑞乾看来,这个七王婶是个性情中人。
瑞乾接着道:“王侄一直在边疆驻守,还是第一次见到七王婶呢,原来七王婶长得如此貌美,难怪,刚刚七王叔看到七王婶有危险,什么也不顾,就策马扬鞭,急驰着过来英雄救美了!”
容心月黛眉微挑,撇撇艳唇。张嘴还想说什么。
龙行心中有些尴尬,让瑞乾这小子打趣,心里不免有些恼意。
他一夹马肚子,屁股下面这匹黝黑发亮的黑马,扬蹄猛迈了一步,就跑在了前头。
龙行小声在容心月的耳垂边,耳语着:“心月,别闹呀,不许再提南楚的事。”
温润的气息钻进容心月的耳朵里,她心里一阵慌乱。心跳也随之加快了。
她嘟嘟嘴道:“我没有提,是你在提!”
龙行也不恼她,知道容心月是个嘴上不饶人的主,都习惯了她的倒打一耙!
瑞乾面露赧色。他知道他这位七王叔,面冷心热。刚刚拿他打趣,可能是有些恼怒。他也不在意,催马赶了上来。
容心月知道龙行刚刚是有恼瑞乾的,她怕瑞乾觉得尴尬,连忙跟赶上来的瑞乾道:“瑞乾你回来是参加紫阳冬猎的吗?”
“是,七王婶。也回来看看父王,七王叔,还有哥哥。”瑞乾收敛了神情,再调笑七王叔,只能去放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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