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面的是火王,随后是火后、厉莫和山峰。独独不见姚灵苏。
瑞乾站在军营的城楼上,他浓眉微皱,面色冷冽沉寂,霸气十足地道:“火王,今日为何来犯我紫鑫国?”
火王着一身红色衣裳,赤艳得像一团火焰。他头发稀疏,不多的头发挽了一个卷,用一只赤红色珊瑚簪插着。
他浓重的粗眉拧着,撇着粗厚的鲶鱼嘴,手中转着两枚燧石。
火王突然仰天大笑:“瑞乾小儿,为何来犯?孤王今日是要取你性命的。别再指望龙行了,龙行已经被我儿阿离困死在鹰涧了。”
此言一出,容心月和瑞乾都骇然。
容心月只感觉有些站立不稳,旁边的秀秀扶住她,不停的安慰道:“心月,别听这个老匹夫的,他是骗你的,让咱们自乱阵脚,七王是什么人,英明神武,盖世无双,岂是他们能说能困死就困死的。”
瑞乾赞同秀秀的说法,看了一眼清秀宜人的秀秀,便劝慰容心月道:“秀秀说对,不要轻信敌人的话,七王婶!在七叔没回来之前,一切都未可知呀!”
容心月绝美脱俗的脸上,恢复了镇定。她轻轻恩了一声。
她知道龙行没那么容易被困住,但是突然一听这话,还是有些肝胆欲裂的感觉。
瑞乾棱角分明的脸上,神色淡然自若,好整以暇地道:“火王,我不会听信你的一面之词,咱们两国交战十几年,你们火焰国就是想窃取紫鑫国的紫鑫矿,但是你们已经在我七叔那里知道真相了,紫金矿已经枯竭,那今日又为何来犯?”
火王双眸泛起凌厉的寒意,全身戾气慑人。冷冷地道:“我要你们都给我儿子火墨殉葬!”
瑞乾不以为意,面色淡然,不温不火地道:“火王,战场上,水火无情,刀剑无眼,火墨的离逝。怪不得我们,就跟你们杀了紫鑫国的兵卒,我们也不会一一找你们寻仇一样,都是过去的事,双方都不要再提。”
他想尽力拖延一下时间,等待龙行的消息。不论怎么样,现在与火焰国火拼不是最佳时机。
最好还是弄清楚龙行的消息再说,火王的话,不可信,也不可不信。
火王转着手中的两枚燧石,刚欲开口,火后姚姬在旁边小声说道:“火王,小心中了瑞乾小儿的计,他是在拖延时间,以待龙行的出现。”
火王微微眯眯双眸,阴邪寒冷的眸光迸发而去。
他清楚,阿离和鬼火出去后,并没有明确的消息传回来,换句话说,龙行是死是活,他并不知情。
他说龙行已经被困死,也只不过是战场上的攻心战术而已。
火后提醒得对,瑞乾小儿,用计在拖延时间。
他猛得把手中燧石一击,火星四溅。一道明晃晃的火光,飞腾出去,直击瑞乾的面门。
瑞乾抬手催玄气一拨。他知道火王已识破他的计谋。遂提着他的青龙偃月刀,纵跃冲出军营外。
火焰国都是修炼火系法术的,火焰一起,很容易烧到帐篷等易燃的物什。况且能施玄气罩的迦兰跟随龙行出去,也没回来。所以要尽量躲免在军营里和他们交手。
军营门大开,容心月、秀秀和刚刚从仓库赶来的神华一起被大批兵卒簇拥着赶了出来。
瑞乾手执青龙偃月刀,挥舞起来虎虎生风。直接与火王打在一起。那火王手执燧石。以火为武器,稍不留神,就会被烧着。
火王虽然年纪很大,但手眼身法,依然灵活自如,再加之是为自己亲生儿子报仇,招招直击要害。式式要取对方性命,打法狠厉,骄横跋扈!
神华和秀秀唤来黑熊,那几只精兽黑熊,它们如庞然大物般,左爪一挥,右爪一扫,很快火焰国的士兵就死伤无数。
有的被开个膛,有的没有了脑袋……战场上惨不忍睹。
神华手执白光魔杵左右击打,动作如流水般,轻盈灵动,浑然天成。
秀秀手执七节豹尾鞭,“啪啪”舞得惊天地,泣鬼神。
他们两人与厉莫纠缠在一起。那厉莫在看到他们两人的时候,就认出他们了,他心思狡诈,不动声色,只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姚姬挥动着雁翅翎双刀,料峭森冷的举刀便砍容心月,容心月灵巧转身,从混元袋中掏出凤形魔杵,顿时黄色一现,莹莹照人,这明黄色的结界光芒,一点也不比火王的火焰光芒逊色多少。
这黄色一起,所有人都是一惊。
那火王和姚姬更是一怔,他们除了注意到黄光外,还注意到了那根魔杵。
这魔杵是墨儿的!
龙行虽然把这魔杵的外观重新找人打造了,但是这魔杵本身的一些特性没有变。
老火王立马认出这是他儿子生前用的那根魔杵。他双瞳充血,血贯瞳仁。像一只被激怒的猛兽一般,哮咆而去,凶悍得冲向容心月。
刹那间,龙行一道黑道闪在容心月的面前,玄气罡风一击,火王被突如其来的玄气一震,震出数米,颤颤巍巍地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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