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摸鼻子“那么你认为你爸爸是怎么死的?”
胡蓉静静地站着,眼角已然挂着两道泪痕,她强忍着吸了吸鼻子叫道“我爸是被人害死的,要不然他绝对不会是那样子的,那么多的密密麻麻的黑印,至少证明死前遭到了毒打。要不然的话,那些黑印怎么会出现在他身上?”
我吸了口气默默地说道“你说得对,他的确是被害死的,是被活活地打死的,从头到尾我一直都在她身边,亲眼所见·。”
胡蓉抬头望着我,眼睛里燃起一线期望“这么说?你一定知道害死我爸爸的凶手是谁了?”
我点点头说“我当然知道凶手是谁了,不过;我一直没有见到过他的样子。”
“为什么?”胡蓉奇怪的望着我。我顿了一下说“那个凶手来无影去无踪,我看不见他,只是能够稍微感觉到它的存在。”
胡蓉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神色“你的意思是?、、、凶手是一个恶鬼是不是?”
我点头“没错,凶手就是一个恶鬼,他缠上你爸了,向他报复。”
“狗带!、、、、、、”我话还没说完,胡蓉已经怒不可遏地大吼起来。狗带的意思我懂,就是叫我去死。
我懵逼了几分钟,看来老胡没有说错,年龄差距大了确实是有代沟啊,这还没有和她说几句话,一会儿又是胎记君,一会儿又是狗带,让我彻底无语了。说不到一块儿,我只能灰溜溜地撤退了,挥了挥手,假装潇洒地扬长而去。
老胡的尸体停放在卫生院的一个小小的太平间里,他的亲友团都急着和徐曼去谈条件,太平间里只剩下了两个人在那里守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花白头发的中老年人在默默地低头抽烟,还有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在低头玩弄着手机,对于我的到来他们浑然不见。我走到老胡跟前,默默地揭开蒙脸布,看着像熟睡般的他,七个多月以来的一幕幕往事犹如昨日一般在眼前浮现,老胡很有洁癖,衣服被子收拾的一尘不染的,记得有一次在施工的时候突然遭遇了大雨,我们都没带伞,就挤在他的车上,每个人身上满是泥土,弄得他车上到处都是泥。只见他拿一个水桶,一声不响地伸到车外接雨水,然后拿一个抹布在我们脚上小心地把泥土抹的干干净净,弄的我们几个又好笑又尴尬。可是现在一转眼间就阴阳两隔了,他仿佛在沉睡,脸上一片平静,还带着几道被那个凶灵的鞭子抽出来的黑色印痕。只是他的嘴唇已经有点发乌,眼眶也有些发黑,我伸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他脸上一片冰凉,还带着几道被那个凶灵的鞭子抽的黑色印痕,鼻孔里已经触不到呼吸声,这是唯一能够证明他已经不在人世间的方法。
他就这么匆匆忙忙地走了,连他妻儿最后一面都没有看到,去到另一个世界,他脸上身上的那些伤痕还会不会痛?人生无常,或许他还有太多的留恋,但是就算留恋再多,再也不能够眷顾了。正所谓去时终须去,再三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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