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星心想,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冷飞尘已经对他放下了提防。他的心里好似被什么东西拂过,软软的,有点痒……
陶星突然换了话题:“我刚才看到季沧海了。”
冷飞尘喝水的手一顿,室内刚上升的温度急速下降,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冷飞尘没有说话,陶星自然也感觉到了气氛尴尬,可是话已经说出口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给季沧海送曲奇的时候,季沧海身上的酒气浓得差点把他熏晕过去,而且脸色很憔悴,精神状态明显不好,黑眼圈都厚了一层。
一个家教良好没有不良喜好的标准乖宝宝突然开始喝酒了,而且喝的不止一点,这说明了什么?
除了借酒消愁陶星想不到第二种可能。
陶星往结冰的空气中又泼了盆凉水:“他好像很难过的样子,你们分手了?”
冷飞尘有点佩服自己竟然能忍到现在,他端起茶杯又慢慢喝了一口水,让他没有立刻回答的举动显得理由充足。
陶星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真相就是冷飞尘和季沧海根本没有交往过更别提分手,但是季沧海又确实跟他告了白。实话肯定是不能和陶星说的,因为冷飞尘敢打赌,他要是说了陶星绝对会觉得有机可乘,更卖力地追季沧海。
冷飞尘放下茶杯,不咸不淡道:“不是。”
这个“不是”是没有分手的意思?还是不是他想的那样的意思?陶星挑眉,不管有没有分手,冷飞尘和季沧海之间产生了间隙这点肯定不会错。
冷飞尘微皱眉:“有股怪味。”
陶星一下子跳起来,叫到:“完了完了,我的粥!”
陶星一路狂奔,把一锅小米粥从炉灶中抢救下来,焦糊味不强,陶星把粥一点一点慢慢倒进另一个干净的稍小一点的锅里,幸亏粥还没有糊透,除了和锅底还有锅壁挨得近的粥都变黄变黑的部分外,其它的再拾掇拾掇还能看。
冷飞尘也跟了过来,看陶星转悠来转悠去,没有上去帮忙的意思:“不用急,就这样也能喝。”
陶星很沮丧:“花了那么长时间,好不容易会做了,现在全白费了,送不了人了。”
做成这样虽然还能吃,但是总有股若有似无的焦味萦绕在鼻尖,粥的卖相再好也让人没了食欲,这还怎么送人?
冷飞尘眼睛眯起:“送给季沧海的?”
浪费食物陶星可心痛了,都是好吃的食材,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不买。
陶星一边洗锅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冷飞尘:“嗯。”
冷飞尘眼神一变,沉得深不见底,为了一个季沧海不惜做到这种程度?很好,你别想如愿了。
冷飞尘走过去拿起挂在挂钩上的大汤勺,挖了一口到嘴里,吃完还面无表情地评价:“难吃。”
难吃你就不要吃啊!!
陶星怒而回头,看清冷飞尘的动作后整个人都不好了,水已经灌满了锅,漫得溢出来,陶星都没有发觉。
他抬起颤抖的手指着冷飞尘,声音不稳地咆哮:“放开那个汤勺!”
冷飞尘他他他……他竟然直接上嘴喝粥!喝完勺里的竟然还用那沾了他口水的勺子直接伸到锅里又挖了一勺!
陶星心里老委屈了,不能送人也就算了,现在放在眼皮皮子底下竟然也能被人偷喝qaq
“擦!你这样让我怎么喝?!”
冷飞尘语气淡淡的:“我只喝了一口而已,不是还剩了很多么,没人跟你抢。”
陶星被堵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手抖得更厉害了简直堪比羊癫疯,他以为谁都和他一样厚脸皮吗?!
“你口水都和粥搅和在一起了!我才不吃!拿走都拿走!我送你了!”
冷飞尘也不客气,放下汤勺端起锅就走。
夺食之仇不共戴天!到嘴的食物飞走了,陶星气得上传小说更新的时候把键盘当冷飞尘的脸使劲戳。幽幽怨气源源不断地往外冒都快要把房顶熏穿了。
当晚陶星买了五杯粥当晚饭一口气喝了个精光,怨气总算消掉了一点。
粥水过肚,晚上陶星在躺下→有尿意→起床哆哆嗦嗦去厕所→再躺下→再有尿意之间来回折腾。一夜没睡好,第二天陶星陪季沧海去图书馆,站在书柜前头点啊点的,都快撞到书架上了。
季沧海担忧地问他:“你昨晚失眠了吗?”
陶星摆摆手:“只是没睡好而已,不用担心,我去休息区那边眯一会就好。”
季沧海看他也实在是困,点点头继续挑书。
森海图书馆很大,自习区有许多桌子和板凳,大部分人都会挑好自己喜欢的书然后来这里坐下慢慢看。
陶星刚坐下一条短信就进了手机,发件人是冷飞尘,短信内容只有两个字: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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