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小车在宽阔的高速路上快速的疾驰。
珍妮弗端坐在驾驶席,双手把握着方向盘,目光专注的望着前方,只是时不时的用眼角偷瞄坐在副驾驶位的曾恪,在发现曾恪始终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的时候,珍妮弗又很快将视线收了回去。
如此几番之后,珍妮弗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把心一横,说道:“别看了,一路上你就这样盯着我,我心里都快发毛了。
曾恪嘿嘿冷笑:“发小啊!青梅竹马啊!从小一起长大啊,还曾睡同一张婴儿床啊!哈,感谢上帝,让我再次遇到你,珍妮弗,你还是如此的美丽迷人!我说,你就没什么想要跟我说的吗?”
珍妮弗脸上有些慌乱,却是猛然一怔,不对啊,我慌个鸡毛啊,你谁啊,老娘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难道还要跟你报备?你这管得也太宽了吧,别说只是一个多年未见的发小,就算老娘真找了一个男人,又关你毛事啊!
左手继续把控着方向盘,右手却是腾了出来,狠狠的蹂躏了一番曾恪的脑袋,珍妮弗叫道:“就是青梅竹马,就是从小一起长大,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关你什么事?”
曾恪沉默了一下,仔细想想,好像确实不关自己的事儿啊,珍妮弗名义上只是自己的“经纪人”,两人是雇佣关系,但这并不意味着对方的私生活自己就有权利去监管——换句话来说,别说忽然之间蹦出个发小了,就算蹦出个男人说自己是珍妮弗的老公,也跟曾恪没半毛钱的关系。
只是,这心里怎么就不是滋味呢,感觉怪怪的……
曾恪恍惚的时候,珍妮弗的声音却是再度响了起来。
“拉拉卡……不是那个远在美国的拉拉卡先生,而是这个蓬蓬头,他和他的父亲都叫拉拉卡……他是我童年时的玩伴,也是我们的邻居,比我只大了一个月……小时候两家人住得很近,关系也处得很是融洽,拉拉卡就跟个大哥哥似的,很照顾我,我们一起上学,放学,玩耍……后来他和他的父亲移民了,去了美国……就像你听见的那样,唔,我们都快八年没见了。”
“那是你们的事,用不着跟我解释,我什么人啊,与我又没有关系。”
听见珍妮弗的解释,曾恪心里舒服了,脸上却还是傲娇,并且哼了一声,“他还说你长大以后想要嫁给他呢!”
“……”珍妮弗尴尬的咳咳两声,没好气道,“童言无忌,你不懂吗?小时候的玩笑之语谁还记得啊!……我就不信,你小的时候就没有说过相同的童言!”
曾恪摸着下巴想了一下,他想到了小院里那个有着马尾辫的清秀大姐姐,也想到了在幼儿园时,被自己抢了棒棒糖的小妹妹,还有上学之后,总是从他床边经过的身材发育早熟的高年级学姐……然后,曾恪很是郑重的摇了摇头,“没有。我小时候多纯洁啊,什么揪女孩的辫子,给人家课桌偷偷塞情书,还有约小女孩逛街看电影……这种脑残的事情,根本就没做过,甚至我听都没听过!”
珍妮弗:“……”
好吧,有时候必须得承认,曾恪最大的优点不是长相过得去,也不是球场上有一股子拼劲,而是……不要脸!D,真的是,恬不知耻啊!这样的话你都能说得出口,分明就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啊!
珍妮弗忽然觉得心好累,不想和曾恪说话了,却听见曾恪又忿忿不平的说道:“我可不是嫉妒那个骚包的碰碰头比我高比我帅啊,哼,他好像是比我高那么一点点,但说到颜值,我分分钟碾压他……我的意思是,那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看他的眼睛,贼溜溜的,还有那鼻子,一看就是去韩国做过的,别看很挺,其实一戳就破,还有那嘴巴,跟抹了蜜似的,不知道骗过多少无知的失足少女……哼,小白脸什么的,最可恨了!”
珍妮弗似笑非笑的盯着曾恪,后者连忙澄清:“我可不是什么小白脸,虽然我比他更英俊更潇洒,但绝对是纯天然无公害的,这是阳刚之美,懂不懂,我浑身都散发着男子汉的味道……”
曾恪说不下去了,珍妮弗直勾勾的望着他,忽然说道:“你这是在担心我吗?你在吃醋?”
“……”曾恪不屑的冷笑一声,“吃醋?我吃哪门子醋?这辈子都不可能吃醋!我只是不想见到我的经纪人被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给骗了,成了报纸上报道的所谓的失足少女……”
珍妮弗同样笑了:“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
吃醋?我吃个鬼的醋啊!
我都说了,我这是拯救即将失足的少女,是为人类做贡献,是不忍心眼睁睁看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被小白脸骗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