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岚就得意了,一副“你简直三生有幸”的表情。
陆返知空出只手推一下顾倾岚的脑门,顾倾岚歪到一旁再坐直,眼睛直冒火。
陆返知绕路去买了烤鱼,准备打包回去吃。
回家的路上他还好心问顾倾岚有没有找到契合味蕾的食物,顾倾岚就一本正经地回答:“很显然是你的血液和精液。”这语气真的很正经,但是陆返知就是差点被口水呛到。
下车的时候顾倾岚顺手抱上了车里的一个只有盆没有栽的小盆栽,两人从停车场直接上了电梯。
这个点并非电梯高峰,因此只得这两位。
陆返知见到顾倾岚抱着的东西,诧异道:“你怎么抱上了它?”
顾倾岚抿着嘴,“我要把它挖出来。”
陆返知颇为担忧地说:“它还是个孩子,你悠着点。”
其实这个盆并不真的没有栽。顾倾岚早就发现了,这盆里栽了一棵造型怪异的草,只是每当顾倾岚打开车门上车,它就会整个的缩进土里面,只留一盆泥给顾倾岚看。
顾倾岚对这植物很感兴趣,终于决定对它下手了。
于是这是一个植物大战丧尸的夜晚。顾倾岚找到个小铲子动土,然后他被咬了。
这株怪异植物的叶子合起来,还真的挺像一张嘴。它咬着顾倾岚,顾倾岚并不会痛,但是他无法将手指拔出,因为它用的力度太大了,如果非要拔,总感觉会让它身首分离似的。
顾倾岚就这么用手指提着一个盆栽出去,问陆返知为什么。
陆返知当场就笑出了眼泪,实在是这场面配上顾倾岚无表情的脸,太有反差感。
顾倾岚再问:“为什么?”
陆返知抹着眼角的泪,“你要对人家用强,还不准它反抗?”
“就像我曾经对你那样吗?”
“对我怎样?”
“对你用强。”
“……”
“你还反抗。”
“……”
顾倾岚补一句:“不自量力地反抗。”
陆返知手上一颗葡萄扔过去,“如果你没有被咬,可能会说得更有气势些。”
顾倾岚捉住那颗葡萄,塞回陆返知嘴里,“不要乱扔垃圾。”
过了一会儿,顾倾岚没有妄动,那植物就又缩回了土里。盆栽因为重力往下掉,幸好顾倾岚反应过来抓住了它,才没让它支离破碎。
顾倾岚把盆栽放在桌上,双手撑着下巴观察起来。
这一观察,就观察到了半夜。陆返知今天不知怎么回事,没有催顾倾岚,就这么让他盯。直到夜晚十二点,陆返知才走过去,坐在顾倾岚旁边。
“我觉得奇怪。”顾倾岚说,“它叫什么名字。”
陆返知回答说:“我不知道。”
顾倾岚说:“它好像不是地球植物啊,从哪里来的。”
“我连自己从哪里来都不知道。”陆返知笑一声,“我有一盆草,我不知道它的来历和名字,它有些古怪,没有人乐意接近它,它也不愿意接纳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所以它一直很孤独。”
顾倾岚看他,问:“所以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盆栽里的植物忽然从土里冒出了头。顾倾岚伸手过去,它非但没有躲避,反而挠起了他的手心。顾倾岚的手指动了动,“这玩意儿它还认声音?”
陆返知摇头,“又不是成精了,它为你来的。”
顾倾岚撇撇嘴,完全不信任的样子。
陆返知解释说:“这就是它奇怪的地方了。八小时才能换得它信任。”
“所以你在心里暗戳戳叫它八小时?”
“你个变态又窥探我?”
“我才没有。”顾倾岚委屈,“你的想法都摆在脸上了。”
陆返知冷哼一声,“有本事你给它取个高大上的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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