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道从不受李史者、曹夏兰待见一下成为了中心人物,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他微有几分羞涩和不安,搓了搓手:“叔,如果我说我就是瞎蒙乱猜的,你会不会相信?”
“哥,正经点儿,别这样……”李别一脸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再这样我可就翻脸了。”
怎么就不正经了?郑道又搓了搓手,还是严肃了几分:“其实、其实我问李别的三个问题,就已经说出了我怀疑冬营的理由。说实话,原本在门口和冬营聊天时,闻到他身上的中药材味道,而他的气色明显没有得病,我也没有多想,以为他就是替朋友拿药……”
“一般人拿中药,身上的味道不会那么大,除非是把药装在了身上,而且,我还在他身上发现了中药的原料。现在人吃中药一般有两种方式,要么熬制,要么打碎成颗粒冲泡。由于大多数人嫌熬药太麻烦,一般都是在药店打成颗粒回去冲泡。”
“其实只凭以上细节还不足以说明什么,但冬营的气色虽然健康,神色却有些异常,不像以前坦然心安的样子,肯定是有什么不愿意让人知道的事情隐瞒。一个人一旦心里藏了大事,就算掩饰得再好,神色中也会不知不觉中流露出躲闪、畏惧的情绪。”
“当然,如果没有李叔的一通电话,我也不知道发生了杀医案,也不会联想冬营就是杀人凶手。不好意思,叔,刚才无意中听到了您的部分电话内容,现场部分中药材被偷走的细节引起了我的猜测。我一向相信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巧合,所有的巧合都有内在的必然的因素……好了,我的话说完了。对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贾能飞是主治咳嗽、肺病的所谓中医吧?”
李史者的表情由凝重到轻松,再由轻松到惊讶,他点了点头:“是的,他对外宣称就是可以根治各种咳嗽、肺病的神医。”
也不知道在古代的江湖郎中中,自称神医的骗子是不是和现在一样,都是主治气喘、xng病?郑道想起老爸以前行医多年,一再告诫他一个道理“内不治喘,外不治癣”,咳喘的病和皮肤的病最为复杂和棘手,因为引发的原因众多,一般很难治好,是为顽疾。
反倒身体某局部器官的病并不难治,但患此病之人担心败露,不敢去大医院,以为民间小医可以根治,殊不知反倒会越治越坏,钱花了不少,最终耽误了病情。
“这一次,得谢谢你,小郑。”李史者对郑道的形象大有改观,但想要一下完全扭转印象,也不可能,该说的客套话还是得说,主要也是破了案子不但他大功一件,连带李别和何小羽也有功劳。
当时下楼时,他顾不上想那么多,等李别和何小羽尾随他包围冬营后,他才知道是郑道特意让他们下来助他一臂之力。他暗道惭愧,关键时刻居然忘了拉自己儿子一把,还是考虑不周啊,居然还没有郑道细心。
“我就是随口一说,叔信我,是我的荣幸。抓住了冬营,是叔的辛苦。”郑道不居功,他说的也是心里话,如果李史者不信他不当机立断,也不会验证他的猜测。
信任是成功的基础。
李史者喝了一口茶,目光从李别、何小羽、滕哲几人身上扫过:“坐,都坐下,今天正好都在,来,聊聊郑道的工作。”
李别心中大喜,他向老爸提过几次希望安排郑道到市局工作,郑道完全可以胜任心理医生的职位,只不过每次老爸都是含糊其词,不说同意也不明确拒绝,他就心里没底。
现在老爸主动提及,应该是有戏了,他屁颠屁颠跑到郑道旁边,搬了个马扎和他坐在了一起,碰了碰他的胳膊:“哥,做正经人办正经事,听我爸安排,好好上个班,当个正经八百的心理医生,不再当忽悠了啊,乖。”
要不是在李别家里,郑道非得揍他不可,强忍冲动,郑道不等李史者开口,先下手为强:“叔,今天上门来得突然,也没有准备什么礼物,要不,我给叔和阿姨讲两个故事吧?”
何小羽瞪大眼睛,什么情况,郑道是要继续现眼,他没喝酒怎么就醉了?
滕哲是直接就醉了迷了,哥,能不能行了,在李叔面前表演什么才艺,他一向刻板不苟言笑的好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别以为你在他面前小露了一手,就可以顺杆子向上爬了,小心摔下来!
李别更是急得不行,用力一拉郑道,手上用力外加连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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