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婶有几分不好意思,郑道在庄里没什么分量,何二狗不同,虽然也确实都看不起何二狗,但也没人敢惹他,都不愿意得罪他,她讪讪一笑:“没有,没有,哪里跟二狗说得着这些。你说吧,小郑,我听着呢。”
“柳婶最近有没有跳广场舞?”
“有,天天跳,和我一起的。”余婶抢答了。
既然余婶主动送上门,不拿她当个支点也对不起她的热情,郑道就问:“余婶跳舞后是不是浑身发热,手脚出汗?”
“那肯定要出汗的,蹦蹦跳跳了半天,不出汗不就是个死人了?”余婶有口无心,话一出口,柳婶脸色顿时为之一变。
时机正好,郑道顺水推舟:“柳婶跳完舞后,是不是手心出汗,但脚还是凉的,就算出一点儿汗,过一会儿也会觉得冰凉?”
柳婶张大了惊恐的嘴巴:“啊、啊!小郑你说对了,就是这么个情况,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了,快要死了?还是因为见鬼撞邪的原因?”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柳婶,在‘见鬼’之前您就有症状了。”郑道不顾李别和余婶震惊加疑惑的目光,开玩笑,如果没点真本事就出来混,他还真没那个脸皮和胆量,“没大事,您别担心,就是经脉不是很通畅,虽然经常锻炼,对血脉畅通有帮助,但是如果再每天热水泡脚,用三七粉泡水喝,效果会更好。”
“小郑,不,郑大夫,有没有什么药可以更快地见效?”柳婶忽然觉得郑道的形象不但高大了几分,连带模样也比刚才更有魅力了。
“也可以适当服用《当归四逆汤》(注1)。”郑道戒骄戒躁谦虚谨慎地点了点头,注意到柳婶眼神中的怀疑和轻视逐渐消失,心里飘浮在半空的人民币慢慢落地,“服上几副药,再坚持泡脚,很快就能血脉畅通,精神饱满。”
“我呢,我呢小郑大夫。”余婶激动不已,抓住了郑道的手,“我最近总觉得浑身不得劲,虽然跳舞后很通畅,但过一会儿就又不自在了……”
“是不是每天早起都会觉得嘴苦?嘴里还有黄水?”索性好人做到底,在谈鬼神之前先把人事聊透了也好,郑道忽然有一种突如其来的感觉,余婶和柳婶的见鬼之事,应该隐藏着什么契机。
人体生病时,哪怕只是一个普通的感冒,有时病急之下也会吃多种药,再加上多喝热水,最终是哪种药起到了效果还是自愈,真不好说。许多事情也是同样的道理,你并不知道生活中哪一件意外的小事,会起到至关重要的推动作用。
九层之台,起于累土。而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当然,郑道最根本的出发点还是善良加单纯的,毕竟余婶和柳婶是他的客人,二人又是广场舞的常客,如果折服了她们,不愁以后没有轰动性的广告效果。
“是,是,小郑大夫你不要太神了呀,我这是什么问题呀?”余婶也激动了,看向郑道的目光充满了母性的光辉和关爱,心中顿时闪过了不少于100个念头,其中最强烈的一个是小郑大夫还没有对象,要不要介绍她的外甥女和他处处?
“没大事儿,应该是吃得不合适,胆汁分泌过多。注意睡眠,适当减少饮食,很快就好了。”郑道有点受不了余婶过于殷切的目光,总觉得有一种丈母娘看女婿的热烈。
“小郑大夫还没有对象吧?我有一个外甥女,还有一个侄女,还有一个……”果然被郑道不幸而猜中了,余婶立刻图穷匕现了。
“余婶,咱们还是赶紧聊聊鬼的事情吧,你的大龄剩女亲戚们,郑道都不喜欢,他只喜欢21岁以下的……”何小羽忙不迭打断了余婶,“我正好没到21岁呢。”
“de,de,赶紧说鬼。”李别赶紧帮腔,他可不想看到因为何小羽的恼羞成怒而错过了一出见鬼的大戏。
“行吧。”余婶见好就收,也没勉强,她下意识看了柳婶一眼,目光中突然流露出畏惧之意,“说到见鬼,一共见了两次,两次,都是我和柳婶同时看到的,而且还是同一只鬼!”
两个人,两次,同一只鬼……郑道怔了怔,这可不是幻觉和心理作用了。
(注1:情节需要,请勿效仿。如有用药,谨遵医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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