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尚书夫人,区区的贱命,难不成还要静平伯次子给她抵命不成?”巫咸仍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靠在椅子上,“我倒是不懂你们这些人,如此简单的事情,偏是要弄的如此的复杂,难怪都说你们中原人心眼多。”
“区区一个尚书夫人?”谢韫简直一口气噎在嗓子里,不上不下的,十分的难受,“一连死了两个人,你以为这事情是那么简单的?这里终究是中原,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我们这次全是被人给算计了,只是不知究竟是谁罢了。”
“你也有被人算计的时候?”巫咸挑了挑眉,真是十分的感兴趣的样子,“这倒是有意思了。”
“有意思?更有意思的还在后面,静平伯次子虽然不是很聪明,但他却是齐妃唯一的弟弟,你觉得他死了,齐妃会怎么做?”谢韫真的被气个半死,巫咸是越来越不靠谱了,这个样子倒是让他要重新考虑是不是还要继续与他合作下去了。
“如若你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倒是也好办。”巫咸摸了摸下巴,“你等着吧,不出三日我必然是会给你带来好消息的。”
巫咸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谢韫并不是很相信,不过他想起巫咸那些宝贝的紧的巫蛊,便是明白了他所谓的办法,虽然是有些冒险,不过却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的。
如此,谢韫还是叮嘱道:“万事小心,莫言被人抓住了把柄。”
“你以为我会留下把柄等着人去抓么?”巫咸笑得十分的不屑,他有足够的信心,在查清楚事情的前提下清楚所有的痕迹。
“我自然是知道你不会,可是你要知道,这世上从来都没有百分之百确定的事情。”谢韫眯了眯眼。
巫咸嗤了一声,并不言语。
谢晋安来找谢韫的时候便是又撞见了一脸不怀好意的巫咸,顿时脸色冰冷,如若可以,他真想立刻就杀掉这个人。可惜他不能。
姜府,老爷子的书房。
姜老爷子端坐在上位,眯着眼睛盯着大老爷,半响道:“你可知我唤你前来所为何事?”
“儿子不知。”大老爷被看的十分的心慌,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让老爷子这副样子。
“不知?你说你不知?”姜老爷子挑眉,“听说你最近很是忙碌,我却不知一个小小的刑部侍郎也是如此的忙?”
“父亲何出此言?”大老爷顿时冷汗岑岑,辩解道:“自从出了郑大人一案,刑部就是忙碌了起来,上上下下都是如此的。”
“郑大人?你又知道郑大人了?”姜老爷子冷笑,看着大老爷冷冷的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在做些什么,我告诉你,这个家,只要我还在,便是由我来做主的,还轮不到你来给姜家筹谋!”
“父亲,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大老爷顿时慌了,他想起上次老二被赶出去的时候,老爷子也是这般的表情,这样的语气的,他是真的不想再次被外放。
“你没有?你跟我说你没有?那你告诉我,郑大人究竟是怎么死的?”看着到了这个地步还不认错的大老爷,姜老爷子真是气的浑身发抖,这几个儿子竟是如此的不能够省心的。
“郑大人是在与人争执扭打过程中,撞到了头部而死的。”大老爷立时言道,他心里十分的忐忑,不知父亲究竟知道了什么,才会有今日的发难。
“撞到了头部?”姜老爷子冷笑着看着他,“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啊!那郑大人分明就是被人用剑给杀死的,你却说是撞到了头部而死的,你真是好啊,好得很呐!我若不是因为担心你而托人去查验,这个家怕是都要给毁在你手里了!”
姜老爷子越说越气,一个茶杯便是砸到了大老爷头上,霎时间,血流如注。
便是如此,大老爷也不敢去擦拭的,只是一个劲儿的痛苦着认错道:“父亲,都是儿子鬼迷心窍了才会犯下如此错误,还请父亲饶过儿子这一次吧!儿子再也不会了!”
姜老爷子沉着脸不语,如若不是姜莞偷偷的来告诉他,他竟是不知老大竟是会做出如此糊涂的事。他叹了口气道:“你是我的儿子,你什么心性我最是了解,没有好处的事你是万不会去做的。说吧,究竟是谁指使你的?他究竟许给你了什么好处让你甘愿冒这么大的风险?”
“是谢韫,父亲,是谢韫说的,他说这事儿是靖王殿下的意思,如若我这样做了,会许我尚书之位。”大老爷立时就给谢韫卖了。
“他亲自与你说的?”姜老爷子眯眼,谢韫?他并不是很相信。
“……这个倒不是,是他的手下来与我说的。”大老爷忽然间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觉得自己八成是被人给骗了。
果然,姜老爷子一听便是吐了一口血,他捂着剧烈起伏的胸口,满眼怒火的看着大老爷,“蠢货!蠢货!你给我滚!滚出去给我跪着!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了,我满意了你再给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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