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帝命令上至亲王,下至四品官,公主、命妇齐集哭临,不哀者议处,幸亏皇太后“力解乃已”。顺治欲将太监、宫女30名悉行赐死,“免得皇妃在其他世界中缺乏服侍者”,后被劝阻。
顺治十七年(1660)八月二十七日,董鄂妃的梓宫从皇宫奉移到景山观德殿暂安,抬梓宫的都是满洲八旗二、三品大臣。这在有清一代,不仅皇贵妃丧事中绝无仅有,就是皇帝、皇后丧事中也未见过。
孝献皇后董鄂氏的丧事前前后后破了多次的先例,但是却无人敢劝阻顺治帝。
而皇太后则是因为与顺治帝在孝献皇后的事情多次发生冲突,母子关系越发的浅淡了。
九月下旬,距离孝献皇后的逝去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乾清宫中,夜深人静,顺治帝把身边伺候的人都赶到外面去了,殿内一个人都没有留下。
或许是孝献皇后的计划进行的太过顺利,顺治帝对于她的逝去这件事远比她想象中的要悲痛的多。这时,顺治帝正一个人坐在空旷旷的象征着权利的大殿之中,凝视着孝献皇后的画像。
突然顺治帝身边的突然出现了一个全身黑衣,蒙面遮脸的人。
而顺治帝好像一点都不惊讶这黑衣人的出现一样依旧凝视着孝献皇后的画像,似是呢喃自语一般的说着“查出来是谁了吗?”
那黑衣人似是十分的为难,低着头沉默些许功夫,默默的把他千辛万苦收集来的证据呈到了顺治帝的面前。
顺治帝默默的翻开那本小册子,脸色随着内容的深入而越发的难看,看到最后,顺治帝怒不可支的一下子把那本册子拍在龙案上,回声在这空旷的大殿上格外的绵长。顺治帝满脸的怒容,大声的叫来了候在外面的宫女太监们。
“备轿,朕要去慈宁宫。”
太监总管吴良辅自小跟在自家主子身边,凭着他对自家主子爷的了解,能不知道现在主子正处于暴怒的阶段吗!这些日子主子可是跟太后因着孝献皇后的事情闹了好些不愉快,母子情分本就没剩多少,今儿个要是主子爷这么去见太后的话,那么这件事妥妥的不能善了了。他是无论如何都要劝劝自家主子。
连滚带爬的跪倒在主子的脚边,吴良辅这回那可真的是摸着良心说话,“主子爷,现在夜已经深了,今儿个天就一直是阴沉沉的,风也是刮得起劲,奴才估摸着这马上就要下大雨了。您这些天为着孝献皇后的事儿天天夜不能寐的,本就虚弱的紧,这要是外出过了病气该如何是好。主子爷啊!要是孝贤皇后在天有灵看见主子爷您这么折腾自个儿的身子骨儿,恐怕皇后娘娘就是走也走的不安心哪!”
这狗奴才不提孝献皇后还好,一提到孝献皇后,顺治帝的眼前就不觉得浮现出册子上记录的事情,顺治帝那本就高涨的怒火就像是被添柴加油一般烧的更猛烈了几分,烧的顺治帝自己心口疼。
顺治帝索性不管这个狗奴才,一脚在吴良辅的身上踹了一脚,挥退了宫女们想要给他披上披风的举动,大踏步的朝着慈宁宫的方向走去。
吴良辅自从在主子爷身边近身伺候之后就再也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顺治帝的那一脚是含怒踢得,其威力可见一斑。吴良辅趴在殿内的瓷砖上好险喘不过起来。等他缓过来之后,顺治帝都已经坐上骄辇准备前往慈宁宫了,吴良辅一看就急了,也顾不得自己身上还疼得要命,连忙小跑追了上去。
秋天的季节往往是一场秋雨一场凉,在去往慈宁宫的路上,果如吴良辅所说的下起了稀稀落落的雨来,吴良辅看着这雨,又看了看自家主子脸上的冷意,不知怎么的觉得胸中被冷意渐渐吞噬,入坠冰壑。
由于顺治帝的怒气,轿辇行进的异常的快,不一会儿就到了慈宁宫中。
慈宁宫中早已落锁,顺治帝叫人硬是开了宫门,到达正殿的时候,顺治帝把随行的奴才都留在殿外,自己一个人进去了,就连向来是不离顺治帝身边的吴良辅这一次都被留在了殿外。吴良辅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他虽然不知道主子爷为什么这么生气,但是他毕竟跟了主子爷这么长时间,在他的认知中,恐怕也只有已逝的孝献皇后能对主子爷的影响如此之深。可是但凡关于孝献皇后的事情最后都不好收场,更不用说这一次主子爷的怒气这么大。
不一会儿,慈宁宫中伺候的人也都被赶了出来,就连苏麻喇也不例外。
雨渐渐的下大了,天空还时不时的打几个响雷,劈几道闪电,配合着慈宁宫中声音渐响的争吵声夹杂着瓷器被砸碎的声音,在这个黑夜之中格外的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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