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盼巧一下子就愣住了,没想到刘归凡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样子,竟然这么的不好对付,眼神不住的看向一旁正在哭哭啼啼的楚容求助。
楚容今日本想着给刘归凡一个下马威,哪里知道自己竟然被打脸,不论写字还是文采竟然都不必上这个乡野来的小丫头,真真是丢尽了颜面,如今祁盼巧和刘归凡起了冲突,她更是喜闻乐见,恨不得两人打起来才好。
刘归凡想着她和楚容一个是恭亲王府的大小姐,一个是二小姐,两人若是在外人的面前吵闹起来,丢的是恭亲王府的颜面,决定只要楚容不再出面为难,就不与她计较。
她一双眼睛都盯在祁盼巧的身上,就等着她的回答,与恭亲王府的人为难,这对于祁盼巧这个大理寺少卿的女儿来说,可不是一个小的名头。就算是刘归凡在恭亲王府再怎么不受待见,这事儿若是将来传出去,祁盼巧只怕是不好过。
祁盼巧的手捏的紧紧,见着楚容根本就没有打算开口的意思,身边的人也是抱着明哲保身的念头,恨不得扇自己的耳光,怎么傻到在这个时候强出头了。
“这、我……”就在这个时候,祁盼巧感受到了来自楚容的眼神,瞬间就胆大了起来,“我说的有错吗?整个京城都传遍了,说你在洪都的时候与男人有染,然后被未婚夫退婚,因为在洪都呆不下去了,才跟着王爷来到京城的。你这样不要脸的女人,凭什么跟我们在一起,你们说,是不是?!”
俗话说,法不责众,祁盼巧这个时候也学聪明,想着将整个学堂里面的人都拉下水,将来就算是真的闹出了什么事情,那也不能怪到她一个人的身上。
女子的贞洁对她们来说那可是最重要的东西,若刘归凡真的与人有染,那她们和刘归凡呆在一起,岂不是也会因此受到牵连,不少的贵女开始发声,表示自己不想和这个不洁之人一同上学。
更有人直接将压力加到了夫子的身上,说她们在学堂学习的第一堂课就是女子要好好的保护自己的贞洁,若是夫子不能以学为主,让这个不检点的女子退学,那他们便要将这件事情闹到皇上那里去,让皇上来评判。
乌慧云本以为就是学生之间的一点口角,没想到竟然要闹到皇上那里去,看向楚容和祁盼巧等人的眼神更加的不友好了,目光淋漓的扫过众人,“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在吵闹的声音终于安静下来之后,她从案几上拿出纸笔,放在众人的面前,“想要让这位刘小姐退学的人,请在这里写下你们的名字。既然都说到要让皇上来主持公道,我身为夫子也不能让自己的学生吃亏,若是经由皇上评判之后,这位刘小姐真的像你们所说的行为不检点,我肯定让她退学;若不是,我想你们这些人,也应该为自己做出的事情,说出的话,担起责任!”
一听到要担责任,众人就吓得后退了,刘归凡与男人有染的事情她们都是听说的,根本没有人知道是不是实情,若这是有心人故意散布出来的谣言,她们岂不是要因此犯下罪过?
见着她们一个个都这个样子,乌慧云冷笑一声,将纸笔放在了吵闹的最厉害的祁盼巧的面前,问道:“你不是要闹吗?怎么,连写下自己名字的勇气都不敢了?”
“我……”
祁盼巧吓得头都不敢抬起来,一旁的楚容却停止了哭声,冲着乌慧云大声问道:“夫子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按照夫子的理论,我们身为书院的学子,连质疑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眼见着乌慧云准备与楚容辩论,刘归凡赶忙上前挡在了两人的中间,她知道楚容的脾气,要是真的将她给惹毛了,只怕暗地里会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乌老师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夫子,根本斗不赢。
刘归凡只是不想被楚容欺负,并不想害了别人。
“夫子,算了……”刘归凡笑着看向众人,微微的将自己的袖子挽起,将守宫砂露出,道:“我不知道京城中的流言蜚语是从什么人的口中传出来的,而我初来京城,大家不知我品行,听信流言蜚语怀疑我也是正常,既然各位同学心中有疑虑,我自然有必要为大家解惑。”
在说到流言蜚语的时候,眼神故意看向一旁的楚容,目的很明显,就是要让本就留了各种心眼的各位贵女产生,流言是从楚容口中传出来的错觉。
先给温柔的解释完,给大家吃一颗糖,安抚了众人的脾气,然后才救助最好把控的祁盼巧的鞭子,笑道:“只是,我有几句话还是想对祁小姐说。”
她抬起身子,端正仪态,一字一顿的说道:“虽说我不在京城长大,但是我身体里流着的是恭亲王的血,你在学堂故意让我难堪,就是让恭亲王难堪,我倒想问问你,安得是何居心,竟然故意挑拨我与表姐的关系,企图让我们在学堂闹翻?!”
颠倒事实,这招,还是和沈沐母女学的!
这是在警告祁盼巧,也是在试探楚容,若是楚容识趣,不再为难,这件事情就揭过去了,若是她还不依不饶,那么刘归凡,也就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楚容自小被保护的太好,到底还是天真了些。
“你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她的眼泪早就已经干了,“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还用挑拨?我告诉你刘归凡,我就是见不得你这个样子,我就是要让你难堪,你又能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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