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华裳得到了眼珠子,瞬间就明白了京城中的事情幕后主使是德妃,现在朝堂被楚兴安给把控,官员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而她虽然升为了华妃,但是也只能在皇帝清醒、并且看开口召见之后,才能够见上一面。
肯定没有人向皇上禀告这件事情,现在就只能靠她。
眼珠子已经有些腐烂,她只能去了冰块将它们给冻起来,偷偷摸摸的藏在自己的床底下,就害怕别人发现了,不知道过去了几天,她终于等到了面见皇上的时刻。皇帝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短。
曲华裳跪在他的床边,紧张的看着屋子里头的人,小声的说道:“皇上,您先别说话,听我说。”
曲华裳从怀中将那个保存了很多天的眼珠子给拿出来,然后紧张的用最短的语句将京城中发生的事情都给说了出来了,然后将眼珠子倒在了皇帝的手中:“靖王和靖王妃已经查清楚就是德妃在幕后搞鬼,他们没办法进宫来见您,将这个东西悄悄送到臣妾的手中,让臣妾来说。”
皇帝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一双眸子,猛地咳嗽了两声:“杀人,挖眼?她想干什么,她疯了,她肯定是疯了——”
皇帝挣扎着要站起来,奈何身边只有一个瘦弱的曲华裳,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有办法,手指着不远处的尚方宝剑:“你现在替他们传递消息,德妃肯定不会放过你,那个一把尚方宝剑朕赐给你,上斩贪官,下斩奸臣,往后定能保你性命,你要随时带在身边,切记不可离身,听见了吗?!”
曲华裳走过去将尚方宝剑抱在自己的怀中,还想再说两句,就别皇帝给推出去:“走,以后朕不会再宣召你,你要好好保护自己,快走——”
曲华裳一步一回头的离开,才刚刚走到门外,就被德妃给拦住了:“我的好妹妹,好端端的,你怎么哭了?呦,这是什么,给姐姐看看。”猛地将曲华裳的尚方宝剑给抢到自己的手上,然后丢给一旁的下人检查:“没想到啊,皇上竟然这么宠爱你,都快死了,害怕担心着你的性命。”
“你把他还给我!”
曲华裳被人给拦住,暗中虽然有很多保护她的人,但是此时此刻还不能暴露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德妃的人将尚方宝剑给检查一遍,德妃一点都不在意的丢到曲华裳的手中:“一把剑而已,还真以为能吓着本宫?”
确保曲华裳没有带走什么重要的东西,德妃这才放她离开,而德妃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进到屋子里面,看着躺在床上的皇帝,突然笑出声:“没想到啊,堂堂的天子,竟然还有这么一天。”
眼睛在皇帝的身边打量着,瞧着皇帝的手心有一滩水迹,伸手过去摸了一下,发现有淡淡的咸味,只当是曲华裳的眼泪,没有放在心上,默默的在皇帝的身边坐下,道:“我们的皇上未免也太天真了,我连你都敢软禁,还会怕一把尚方宝剑?与其如此,你还不如想办法将她送出宫去,可能还能保她一条生路。”
皇帝将眼睛闭上,不在说话。德妃也不勉强,自顾自的又说了许多,然后友好的为皇帝盖好被子,便又离开,走到时候,眼神不自觉的落在以前挂着尚方宝剑的位置,道:“那儿没东西了,你们找些装饰品挂上去吧。”
顾海在郑王府转一圈之后,楚兴安慌慌张张的进宫,询问德妃应该怎么办,德妃的嘴角微微的勾起:“没想到我还小看了你,上次的警告不够,你竟然还敢正面与我交锋了?!”对着祝安瞧瞧的说了两句话,手指敲击着桌面,淡定的让楚兴安先回去:“顾海查到你了,你也不能停,不然顾海更会怀疑你是做贼心虚,最近再闹出些动静来,手脚干净点,免得又被人在背后摆一道。”
这天夜里,楚之玉的墓被人给挖了,身上的衣服全部都剪烂,尸身随便摆在路边,易碎的陪葬品全部被摔烂,而金银玉器等物,消失不见,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盗墓贼做的事情。
刘归凡手中拿着火把,看着被柴火柴火架起来的母亲的尸体,眼泪从眼角落下:德妃,我不会放过你的!狠心将手中的火把丢到柴火之上,没过多久就只剩下了骨灰,一点一点的装进小瓷瓶里面,带在身边。
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眼神中全部都是恨意,她早就该想到的,德妃那种人,已经没有了良心,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那个黑衣人还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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