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深看着在自己眼前的人,眼神中的寒意越发的控制不住,笑着看着德太后,冷冷的说道:“德太后是楚国顶顶尊贵的人,哪里是下官这种臣子可以随便选择分道扬镳的呢?倒是下官看着德太后的意思,是觉得下官不行,看不上下官呢!”
德太后的目光瞬间就变冷了,死死盯着纪深,突然就讪笑出声,道:“纪深,你这是什么意思?纪太师刚刚不是还理直气壮的说,若是没有你们纪家,哀家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暗卫,当不上太后吗?哀家现在就想要试试,若是真的离了你们纪家,哀家和皇上,又会变成什么模样?”
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没想到啊,他纪深老了老了,竟然被这个人给摆了一道!
话不投机半句多,德太后拢着衣袖看着眼前的人,平静的看着纪深,淡淡的说道:“纪太师怎么不说话了?这个提议,若是纪太师自己都没有异议的话,那就这也样吧,不过就是十万大军,皇上第一次有了自己的主见,便随着他去,纪太师以为如何?”
话以至此,还有什么可说的。
纪深想着楚国现在风雨飘摇的样子,心中越发的带着寒意,然后浅浅的笑着,说道:“好好好,太后娘娘都亲自开口了,下官还有什么可说的,不就是十万大军。哼,等着楚玄的人马杀到京城,看看太后的心中是不是还想着,就只是十万大军!”
袖子一甩,纪深就怒气冲冲的回到了纪府。
刘归凡紧张的从被褥里出来,看着屋子里的警报已经解除,长舒了一口气,道:“你的胆子可真大,直接将我藏在了德太后的眼皮子底下!”
当时德太后进到屋子里,确实是在找刘归凡的下落,手底下的人连床底都看了一遍,谁能想到,刘归凡就躺在凌晗的身后,只不过是用一床小小的被褥给挡住了而已,加之后来几人的争吵,刘归凡就越发的不容易被发现。
凌晗笑了:“你聪明,但是我也不赖。”
刘归凡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本以为自己可以逃过今日的汤药之苦,谁知就在这个时候,纪兴平一拍手,丫鬟就将一碗碗刚刚熬好的安胎药端了上来,纪兴平笑着往刘归凡的面前推了推,道:“喝吧。”
浓重的药味使得刘归凡又开始厌恶了起来,捂着鼻子躲得老远,难受的看着纪兴平:“拿走,快拿走!”
此时纪深不过刚回府,想着在宫中受得气,心中越发的愤愤不平,再一想那个德太后对纪兴平的喜欢,便不由自主的往纪兴平的院子中走去,步子越发的沉稳了。而此时纪兴平等人想想着今日已经逃过一劫,警惕心放松了下来,院子中也没派人守着。
刘归凡旧计重施,端着汤药碗就往外头走去,岂知才刚刚走到院子里,便见着有一个苍老的深影往这边走过来,笑着将中药倒在了花盆里,一抬头就和纪深那阴冷的目光撞在一处。
瞬间有些被吓着了,猛地用手将自己的面容给遮起来,捏着嗓子说道:“大人在屋子里休息,奴才这就前去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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