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园东侧,乃是一畔春湖。
这春湖虽说不大,但也有百余丈宽,湖心有一小岛,岛上建有一凉亭,凉亭之下则有一人在垂钓。
不多时,钓丝颤动,那人却邹起眉头,起钩一看,乃是一条镶白鲤,略一思索,便沉下鱼竿,再收回时却只见金钩引线,倏忽间即缚在鱼竿之上。
提上一旁的小竹篮,抬头望向东岸,轻移了几步,便横竿浮点脚下,身形即划至十丈之外。
几息之后,湖岸边的小阁台上,一名灰衣老者上前一步,恭敬道:“四爷!”
老者口中的四爷便是那垂钓的男子,在李府中排行老四,名叫李合,约莫四十上下,着一身墨裘,放下手中的东西后,说道:“何事唤我?”
灰衣老者早捋好了思绪,立即回道:“小少爷惹了一点小麻烦。”
“说吧。”四爷李合挑了挑眉,心中已然找到了因由。
“少爷今日从府外接回一人,引至那李园后回来的路上,却和三爷的长女生了冲突,动静不小,三夫人此时正和少爷的朋友相持在李园之外。”灰衣老者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李合沉眉,暗道:“老三寻来的那怪医果然有些门道,只是有些奇怪,他为何这时出了远门?白城花家素来走的是草药之道,功夫路子不稳,若是放任那小子乱来的话,倒是有损我李府的威严,看来,我还是得去看上一看。”
……
李园外。
花噙雪正凤眼含煞,握着手中已然断开的佩剑,闷了一口气,大声道:“小淫贼,就凭你在这李府还撒不了野,看剑!”
四周数十名家卫有些受了伤,但都无大碍,此时却站在那里,并没有上前助阵,只因为这乃是花噙雪自己下的命令。
“花夫人,晚辈没有撒野啊,都说了几次了,晚辈只是不忍心令爱遭受苦痛,故才有心施手,是要除去令爱体疾啊!”燕无尘左躲右闪,像是在表明自己的无辜。
“还说!找打!”花噙雪脾气比较躁,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一片台阶之下,榴儿、青儿几人护在李仙身旁,注意着远处的局势。
此时的李仙有些出人预料,正盘膝端坐在那里,口唇轻动,念念有词。
“一滴、两滴、三滴……三滴,快,第三滴快些成形……”
“呼——”李仙长呼一口气后,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这些浊而不清小水滴一样的家伙我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但能够感觉出它们肯定是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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