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只有男人能够了解,要让男人在欲至弦上时放弃,是一件多么艰难与痛苦之事。
一般情况下,男人宁死都不愿放弃,因为眼前的致命诱:惑值得他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可向阳君还是决定放弃了。
因为他爱她,所以不想让她难过与怨恨。
向阳君正在竭力地平复自己高涨的热情与欲念,所以对蔡甜突如其来的建议与举动都是毫无防备。
结果,在她惊世脱俗的动作下,向阳君只觉浑身血液开始迅速逆流,直窜脑门!
这就是让他唯一心动的女人,总是能给他不断的意外与惊诧。
譬如此时此刻,她给予的惊诧是他在辗转难眠的深夜里歇斯底里向往的,却是他此刻所不能接受的。
喉结咕噜滚动,向阳君粗粗地喘息着,有些愤怒地喝止她。
“松手!”
“蔡甜,你在做什么?”
可他咬牙启齿的喑哑字句却出:卖了他蓬勃的欲念,泄露了血性之躯对性的强烈渴求。
其实蔡甜在握住膨胀的那一刻,就像是碰到烫手山芋般地,害怕地想要松开,可却还是咬唇坚持了。
在他答应要她之前,她绝对不会松开。
对她而言,松开意味着她的不情不愿,意味着胆怯或犹豫。
所以她要以这样的方式表达她对他的诚意,让他明白她已经做好了邀请的准备。
此心日月可鉴!
而他紧绷微颤的身体反应让懵懂的她也能明白,他是喜欢的,他是需要的。
她很开心,也很欣慰。
“我愿意的,你能别矫情么?不给的时候强要,送上门了又嫌弃,我多没面子?”
蔡甜试图以这番调侃的话缓解慌张的情绪,可她越是不松手,那狰狞的家伙在她小小的手心里却越发嚣张。
身形似乎还在不断地壮大,已经滚烫的温度似乎还在升高,仿佛那不是他的,而是另外一种可以独自存活的个体,只是附着在他身上罢了。
向阳君剧烈地喘息着,伟岸的身躯僵直地一动不动,内心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挣扎。
要,还是不要?
最后,理智终是战胜了肆虐的欲念,他再次俯身将她的小内拉上。
尔后,他握住她微微发抖的小手,强行将她的手从那儿掰开。
虽然他巴不得她这么握住,可他濒临崩溃的身体承受不住长时间无意识的逗弄。
望着面露失望、一脸羞愤的小女人,他将吻轻轻地落在她的额头、眉峰、眼角、俏鼻、脸颊……
一点一点地轻啄,蜻蜓点水地安抚她。
“如果将来你的丈夫在新婚之夜心生失望,质问你为什么不是处:女?你该如何回答?我希望你能无负担地幸福,在你丈夫的眼里堪称完美,让他珍惜你一辈子。”
“蔡甜,谢谢你咬我一口,我差点毁掉你幸福的权利。”
他是男人,自然懂得男人的劣根性,他们可以跟无数个女人肢体交缠,也可以不在乎跟他一夜晴的女人是处非处,可对于他将来的妻子,要求却格外苛刻、不平等。
在他们眼里,即便他已非雏男之身,可他新婚妻子的雏子之身必须是独属于他的,否则,他的心理就会不平衡不舒服,甚至觉得妻子不干净、不专一、不忠诚,而全然没有适身处地地想过,他有没有这般要求她的资格?
蔡甜隐忍多时的眼泪终于扑朔而下。
她在他的怀里失声痛哭。
越是被他感动,越是难过不能做他的女人。
“你这个傻瓜,大傻瓜,我的将来不要你管,不要你管!谁要你多管闲事了?”
蔡甜一边哭着嚷嚷,一边举起拳头砸向他的胸膛,刻意放轻的力量让男人的唇角勾起的幅度越来越大。
向阳君扣住她的手腕,声音磁沉地问,“真的这么想做我的女人?想把自己给我?”
蔡甜的身心已经彻底放松下来,因为心里已经确定,他不会再强迫她,所以气恼时说出口的话也毫无顾忌。
“想,日思夜想,可你这个傻瓜不想要,不敢要!”
这赌气的话听在男人耳朵里,绝对是欲求不满的不甘与挑衅。
“不害臊,脸皮怎么这么厚?”向阳君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突地沉声命令,“闭上眼。”
蔡甜非但不听,反而故意将眼睛瞪得极大,“干嘛?”
“要你!”向阳君将膨胀往小内中央恶意地顶顶,蔡甜吓得尖叫一声。
“怎么,又不敢了?原来是唬我的。”
小内削薄的布片对向阳君而言就像是堪比杜、蕾斯一样的安全屏障,所以越是看着怀里的女人羞得六神无主,他越是忍不住蹭她、逗弄她。
男人魅惑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轻松与调笑,蔡甜知道,他这纯粹是在耍她,吓唬她。
为了让他在自己面前败下阵来,看他如何下不了台,蔡甜学着他难得的痞子相,甜甜一笑,顺带抛了一个大大的媚眼给他。
“向阳君,谁不敢谁是孬种!”
这话说得男人俊眉紧蹙,他若是不对她做点什么,岂不是要变成她嘴里的孬种?
他可不想做孬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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