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个罪魁祸首之一,蔡甜站稳之后,愤恨嫌恶地甩开他的手,“不用你假好心!”
陈子北暗叹一口气,轻声道。
“蔡甜,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很多时候,耳朵比眼睛更擅长欺骗人心。”
这男人显然话里有话,蔡甜泪眼纷纷地瞪着他,“你什么意思?”
陈子北点了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缓缓吐出,“如果我是你,我不会选择离开。”
说完,陈子北转身走向电梯,不一会儿,人已经消失在电梯之中。
只剩下王无忧还站在大厅等着目送蔡甜离开,他心里才能踏实。
蔡甜站在原地没有动,不看王无忧,也不看任何人,只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沉思。
她将石孺译对她说过的话回想一遍,又将王无忧跟陈子北争论的话尽量全部回想一遍。
石孺译为人处事起来向来稳重妥贴,如果向阳君正在消受那四十个美人,石孺译怎么可能跟她说总裁出事?甚至还要她赶紧过来?
这显然不是石孺译的目的。
按照王无忧的解释,石孺译或许是在向阳君身体中的lse发作却没有女人时,才焦急地给她打了电话,在这之后,才有四十个女人的到来。
可刚才王无忧明明已经说,四十个女人已经在排队等着伺候向阳君了!
若王无忧所说属实,石孺译应该骗她说总裁已经没事,让她可以回去了。
但是,石孺译还是把他们所在的房间号码告诉了她,示意她赶紧上去。
这太矛盾了。
向阳君身中全新的lse,应该属实,而石孺译无论对向阳君还是对她,都没有坏心,不会欺骗,这也应该属实。
所以,问题很有可能出在王无忧的那番解释上。
那番解释应该并不都是真话,其中也夹杂了水分。
从王无忧跟陈子北刚刚的争论中推断,石孺译的目的根本就是让她做向阳君的解药,也就是说,到现在为止,向阳君还没有碰过其他女人。
刚才,陈子北也透露了想让她做解药的心思,可却被王无忧否定,其中的一个原因是,他不舍得蔡甜被已经化身噙兽的向阳君伤害。
对于一个自信恰恰要多于自卑的人而言,相信自己永远要比相信别人多一点。
蔡甜就是这样的人,在她心里,有自信的地方,也有自卑的地方,但总体而言,自信的地方要多于自卑。
比起王无忧的解释,她现在更相信自己的推测,或者说是一种直觉。
伤痛的眼泪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止住,蔡甜转过身,大步朝着王无忧走去。
直视着王无忧看不出情绪的一双凤眸,蔡甜冷静地问。
“王无忧,楼上真的有四十个女人吗?”
“当然。”
“我相信楼上的确有女人,但我不相信,小叔已经接受了那些女人。我说的对不对?”
王无忧一怔,没想到蔡甜在短短的时间里能推离得这般准确,但他还是不动声色地轻飘飘道。
“你既然怀疑我,上去看看不就成了?”
王无忧知道,蔡甜此刻已经对他起了疑心,他如果坚决否认或者再行解释,她反而会更加怀疑,不如摆出一副不怕她看的模样,让她再次望而却步。
“好啊,谢谢你的通达。”蔡甜说完就朝着电梯所在的方向走去。
王无忧估算失误,疾步追上去,这次却没拉住蔡甜阻止她按了电梯键,只是站在她的身后,隐忍着怒意问。
“蔡甜,你究竟怎么想的?你以为现在上去,还来得及阻止吗?你是去自取屈辱,还是伟大到想代替那些女人?”
蔡甜冷冷一笑,却没有回头,“如果我说,我只是迫切地想去欣赏一下,以一御四十的雄姿,你信不信?”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蔡甜坚定地跨了进去。
陈子北说得不错,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她一定要上去看一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反正她受到的打击已经够重了,不怕再重一点,她的心肝还承受得住现实一而再再而三的摧残。
王无忧呆呆地站在已经显示上升状态的电梯门外,眸光闪过绝望。
向阳君从国回来后的这几天,他绞尽脑汁地,想方设法地想要周全每个人,谁知,结局却有可能比他不敢想象的还要失败。
该触碰其他女人的男人没有触碰其他女人,该果断分开的两个人反而越来越近。
没有人能真正地支持他的决定与实施,一个一个在关键时刻临阵脱逃地背叛他。
对朋友,对兄弟,对心动的女人,他真的已经尽力了。
接下来的事,他不想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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