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无忧这话说得既真诚又直接,既慷慨又大气,蔡甜听了很舒服,能够意外迎来这般真实的结果,显然比王无忧装输要高兴百倍,她的男人果然是酒中豪杰,难怪昨晚他不屑跟她比酒呢,因为相对于他那条大鲨鱼,她只是一只微乎其微的小虾米。
但是,跟蔡甜的心情截然不同,向阳君闻言却不舒服了。
向阳君当然听得出来,在他出去接电话的时间里,蔡甜跟王无忧大致经过了怎么样的协商与谈判。
他能体谅蔡甜为他身体着想的心情,却无法接受蔡甜提议让王无忧假装认输从而成全他的胜利。
他本就不可能输,何须他人假输成全?
好在王无忧输得光明磊落,没有让蔡甜误以为他的酒量难以与王无忧一较高下,否则,她非但见识不了他的酒量,还要对王无忧心存感激。
向阳君正想找蔡甜兴师问罪,却猛然发现自己的女人正朝着王无忧他潜存的情敌傻笑得欢。
“我会的,谢谢你。”
“咳咳。”
本欲说其他话的王无忧接收到向阳君凌厉的眸光,立即以干咳代替言语,并且面色尴尬地解释。
“君,你不在的时候,她又喝了两瓶,现在大概是醉了。”
昨晚蔡甜也喝了三瓶啤酒,但因为她是一口一口喝了很长时间,所以一点没醉,今晚她同样喝了三瓶,因为后两瓶是猛灌下去的,酒劲猛地上来,她就招架不住了。
蔡甜自觉脑袋清楚得很,听见王无忧的话,一边继续对着他不可抑制地傻笑,一边为自己辩解,“你才醉了呢,我没醉,我清醒着。不信你考考我?”
开玩笑,她怎么可能醉呢?她就是心情太好,诡异地想笑罢了。
身为酒神向阳君的女人,酒量怎么可能那么小呢?她可不会给他丢脸!
陈子北无语望灯,王无忧则无语望菜,只有向阳君眸光森冷地瞪着蔡甜,怒喝。
“蔡甜,不准笑了!”
不是她笑得不好看,也不是她笑得不雅,而是笑得太美,太蛊惑人心了,他不乐意她对着别的男人笑得春:光灿烂。
蔡甜将眸光收回,转向向阳君,一脸无辜地对着他咧嘴,“我没笑呀。”
向阳君挨近蔡甜坐着,霸道地揽住她的肩膀,让她的身子倒向他。
他的动作是亲昵的,可声音还是冷寒的。
“还笑?”
对着这张阴沉沉的冰山脸,蔡甜的心情更好了,想要笑的冲动不由地更加强烈。
依赖地攀住向阳君的手臂,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蔡甜痴痴地看着他的俊脸。
“呵呵,我哪有笑?明明是你在笑好不好?小叔,我在哭你没发现么?”
半真半假的言语,配上纯澈迷离的眸光,落进向阳君的眼里,蔡甜仿佛化身成为一个夜的精灵,可爱至极,媚惑至极。
一个笑得烂漫,一个冷得可骇,陈子北与王无忧相继发出低笑声。
蔡甜闻声望去,一边傻笑,一边发出更傻的呵呵笑声。
“蔡甜,你醉了。”陈子北故意提醒蔡甜。
“没错。”王无忧附和。
很多醉酒之人都不愿意承认自己醉了,蔡甜就是其中一个。
“胡说八道!我哪有醉?你……你是陈子北,子玲的哥哥对不对?你……你是王无忧,是王无忧的哥哥对不对?你……你是向阳君,跟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向阳君,对不对?”
在场的三个男人,谁都不知道蔡甜最后一句其实是在酒后吐真言,每个人或同情或苦涩地以为,她只是在表达一个不可能实现的心愿而已。
“呵呵,”蔡甜看见剩下的那些啤酒,仰起红彤彤的笑脸对着向阳君,“你们说话都要算话,比酒已经结束,那些酒都是我的了,小叔,我能再喝一瓶吗?”
“不能。”
看见她对着别的男人笑得一脸妩媚,向阳君感觉眼疼得厉害。
听见她发出清脆纯真的笑声,向阳君感觉耳朵疼得厉害。
生怕她待会可能会吐或者明天头会疼,向阳君感觉心疼得厉害。
原先的怒气对着这样一个傻兮兮的女人,只能默默地从他身上识趣地消失。
他现在怪她责她,不过是对牛谈情而已。
再也不舍得让别的男人见识她太多的美,向阳君一手揽着蔡甜起身,一手将鸭舌帽与君镜戴好。
“我们先回去了。”
蔡甜被向阳君揽着往包厢门口走去,忽地停住脚步,一脸认真地说。
“小叔,属于我的酒还没拿。”
向阳君无奈地扶额。
王无忧邪笑,“放心吧,明天我会派人给你送上门的,保证一瓶不少。”
陈子北则朝着两人摆了摆手,“春:宵一刻值千金,两位注意节制啊。”
王无忧的脸上还是保持着邪笑,可满心却是凄惶。
想象着他这辈子第一次心动的女孩在向阳君的身子下妖:娆地绽放,美得消:魂,他的眼前一片漆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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