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九点半的上课时间还剩五分钟时,蔡甜才匆匆赶到。
其实她醒来的时间跟平日差不多,可向阳君今天像是无敌牛皮糖似的,在床上缠着她吻了很久很久。
耳鬓厮磨的时间本就过得极快,不知不觉中,她发现自己再不起床的话就要迟到了。
当她意识到时间紧迫的时候,就像一只炸毛的小母鸡,拼命地想要跳下床,可向大爷呢,她越是跟他对着干,越是喜欢把她抓回来从头再吻。
结果,直到……直到蔡甜忍辱负重地求饶,说了很多她不愿意说的话,他才满意地放过她。
她本来宁死不会屈服的,可是,想到大煞风景的例假的份上,她一个心软,什么都依着他了。
那些话,每句都只有一两个词汇,可她现在想起来,都觉得面红耳燥。
晨事真是不堪回首、不堪回首啊!
蔡甜在教室的椅子上坐了半天,也没听清楚讲台上的教授正在讲些什么。
不是她耳背,也不是教授声音太轻,而是她精力无法集中。
大概是昨晚喝酒的缘故,蔡甜的头一直隐隐地痛着,揉着的时候还勉强能行,一旦不揉,就开始源源不断地发痛。
蔡甜多么希望今天是周末,那么,她就可以赖着向阳君,让他给她一直揉着了,有他在身边,头再痛,心情也是愉悦的,而心情一旦愉悦,什么痛都不会放在眼里。
第二节课刚刚开始,蔡甜的肚子像是紧跟头痛潮流似的,也开始隐隐发痛起来。
如果知道今天她会来例假,会遭遇头痛加肚子痛,蔡甜昨晚坚决不会喝那么多酒。
不过,一想到向阳君今天早上那眉宇间明显餍足的神情,蔡甜立即打消了后悔的念头。
头痛又怎样?肚子痛又怎样?正是因为她喝多了酒,才醉得一塌糊涂,所以才在她的主动下,让向阳君终于得偿所愿地要了她,发泄了积聚多日的浴火。
虽然悲催的她对昨晚浴桶里的事毫无印象,可是,能够让心爱的男人快乐,她觉得很值得很开心!
若非他坚决不允许,她真想将来在她还放不开的时候,在他每次想要她的时候,都靠酒精壮胆呢。
美好的事没想多久,就被持续的腹痛打扰。
从隐痛到微痛,再从微痛到剧痛,蔡甜痛苦地将脸趴在桌子上,一只手在腹部上揉啊揉。
痛经之时,人的精神状态越是紧张,越是容易痛上加痛。
在偌大的阶梯教室内,上头坐着严肃的教授,下头坐满了安静的学生,有女更有男,蔡甜能不精神紧张么?
她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尽情地呼呼痛叫叫疼吧?也不好意思在众目睽睽之下站起来跟老师请假说她腹痛如绞吧?
总之,她脸皮薄、爱低调、性羞涩,如非万不得已,怎么也不可能弄得人尽皆知的。
蔡甜的异常举动落在了坐在她身后三排的刘小锦眼里。
趁着教授背对着大家在黑板上写字的时候,刘小锦直接爬上了桌子,以风风火火的速度,从人缝里跨越了三张桌子,直奔蔡甜而去。
发现刘小锦此举的人在刘小锦安然入座在蔡甜身旁时,这才慢半拍地发出惊呼声。
教授听见惊呼声,转过身来问,“怎么回事?”
所有发出惊呼声的人都将头迅速地低下,越埋越深,心脏则跳得无比激烈。
而表情最无辜的当属肇事者刘小锦,睁着一双清灵的大眼睛,一眼不眨地望着教授。
趴在桌子上的蔡甜抬起头,望着身边突然多出来的刘小锦,隐约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这个刘小锦同学也太若无其事了吧?
教授见没人理会他,只好继续上课,不过,不悦的眼神经常会扫向那几个刚才发出惊呼声的人身上。
因为教授虽然不知道惊呼声具体是哪些人发出的,但却可以确定是从哪一片的位置发出,而刚才那些人纷纷低头的反应,让教授觉得他们是做了坏事之后在心虚逃避。
课堂氛围恢复正常之后,刘小锦挨近了蔡甜,小声地问,“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蔡甜点了点头,“例假来了,肚子痛。”
“和我一样,是个倒霉鬼,同是天涯沦落人。”刘小锦拍了拍背着身上的斜挎包,问,“我有止痛药,国外带来的,副作用很小,你要么?”
蔡甜想着还有一节课要上,点了点头,“要,谢谢。”
刘小锦立即打开包,将止痛药拿了出来,剥开一片递给蔡甜,“赶紧的,保准十分钟之后起作用。”
蔡甜自己有带水,将药片放在嘴里后,就喝了一口水将药片吞了下去。
十几分钟之后,腹痛虽不至于完全消失,但的确减轻了不少,半个多小时之后,腹痛的感觉完全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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