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孺译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走上前解围,“总裁,登机时间快到了。”
向阳君点了点头,几乎同时放开了两个女孩的手,不过,在放开蔡甜的手时,却在她的手心悄悄地挠了挠。
蔡甜脸颊一热,却没敢跟他对视。
“走了。”向阳君这话看似是对两个晚辈所说,其实是对着蔡甜说的,因为他的眸光就那么毫无遮拦地沉沉落在她的身上。
若是以前,刘小锦肯定非常介意他的偏心,可现在知道了他们的特别关系,刘小锦心胸开阔极了,觉得理应如此。
蔡甜鼓起勇气看向他,强行挤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朝着他摆了摆手,“小叔再见!”
刘小锦立即学着蔡甜的乖巧样,傻笑着摆手,嗲嗲地喊,“舅舅再见!”
黑锋被她这声音刺激得浑身汗毛直竖。
向阳君与石孺译大步朝着安检处走去,谁也没跟陈子珑打招呼,似乎当她是隐形人似的。
陈子珑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笑容,朝着蔡甜几人优雅地点了点头,权作告辞,即刻跟上向阳君两人的步伐。
刘小锦望着陈子珑婀娜多姿的背影,越看越觉得碍眼,不由地将双手护在嘴边,当作喇叭一样地大声喊。
“舅舅,要想我们哦,我们也会很想很想你的!”
好吧,她其实想喊的是:舅舅,要想蔡甜哦,蔡甜也会很想很想你的!
她相信,舅舅会懂她的意思的。
向阳君步子微微一顿,继而继续前行。
刘小锦胳膊肘撞了蔡甜一下,意犹未尽地催促,“蔡甜,你也喊一个呗。”
蔡甜咬着唇摇了摇头,望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的伟岸身影,眼眶泛湿,在心里默默地喊,“向阳君,要想我!”
她也相信,向阳君一定会听见她的叫喊。
没有等到飞机离开,蔡甜就跟刘小锦以及黑锋离开了,因为她还要赶着去上课。
虽然她肯定会迟到,但能少迟到一点就少迟到一点。
坐在黑锋的车上,仍旧是蔡甜坐副驾驶座,刘小锦乖顺地坐在黑锋的腿上。
回头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刘小锦,蔡甜知道,肯定是她屁股上的伤还没好,所以黑锋才不允许她自己坐。
想到刘小锦口口声声要跟自己去上课的话,蔡甜问,“小锦,你还要去上课吗?你的伤能坐在教室里吗?”
“我可以向老师申请站着的。”刘小锦避开黑锋森冷的眸光,小声地嘀咕道。
“平时也没见你那么好学嘛,还是你想让老师与同学都知道你哪儿受伤了?”蔡甜开玩笑道。
“我发愤图强了不行吗?如果我吃不消一直站着,那就用半个屁股坐一下歇歇。唉,天天有课上的时候,我嫌烦,还时不时地翘课,可一旦没课上了,我全身又不舒服了。人呀,真是个犯贱的动物。”
“别把所有人都跟你归为一类。”黑锋忽地蹦出一句。
刘小锦立即向他恶狠狠地瞪眼,“是,不是所有人都跟我一类,但某些人绝对跟我属于同一类,是一种犯贱的动物。譬如我明明不喜欢某人,明明对某人不来电,可某人偏偏喜欢对我死缠烂打,纠缠个没完没了,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车厢里的人都知道,刘小锦口中的某人非黑锋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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