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蔡甜被向阳君叫醒时,车子已经停在宝水镇项伯家的院子中。
蔡甜揉了揉眼睛,朝着向阳君与陆清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三人相继下车。
刚刚午休完的项伯从大门里走了出来,看见向阳君时,并不意外,可看见蔡甜时,立即乐呵呵地笑着迎了上来。
“爷爷。”蔡甜加快步伐朝着项伯走过去,亲热地跟他打招呼,“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我吗?”
项伯笑着点了点头,“怎么不记得?你们俩和好都是我牵的线,这么大的功劳我怎么会忘?”
蔡甜与向阳君默契地对视一眼,心里感激的暖流一齐涌动。
项伯说得没错,那晚若非项伯故意吓唬她让她留在宝水镇的小旅馆过夜,她跟向阳君怎么可能当夜就能和好?
“谢谢爷爷,你的大恩大德,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瞧你这丫头嘴甜的。”
向阳君暗暗拍了拍蔡甜的手臂,沉声道,“项伯是曲旌宥的父亲,以后你也跟着我叫项伯,别叫什么爷爷了。”
蔡甜不解,“为什么呀?叫爷爷都叫习惯了。”
况且,向阳君本来就是她的叔辈,按理曲旌宥也是她的叔辈,那她叫曲旌宥的父亲为爷爷也没错。
蔡甜狐疑地望着项伯,难道是项伯不喜欢她叫他爷爷,嫌她把他叫老了?
“呵呵呵……”项伯看看向阳君,又看看蔡甜,笑着打趣,“丫头,你们是小两口啊,一个叫我爷爷,一个叫我伯伯,辈分岂不是乱了?关键是,阳君怕你这么叫我,把他给叫老了。”
站在一旁的陆清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项伯循声朝着她看去,顿时眼前一亮,这般清丽可人的女孩可不多见,他怎么瞧着特别亲切呢?
“这位是?”项伯将疑问的眸光投向向阳君。
面对曲旌宥的父亲,陆清清颇为尴尬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蔡甜也在思忖着怎么解释才显得妥当。
向阳君却先于二人非常利落地回答道,“项伯,这是你孙子的母亲。”
“孙子的母亲?”项伯的眼睛兴奋地一闪,不敢置信地盯了陆清清半饷,继而满脸热忱地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陆清清整日在面馆帮忙,见多了各种陌生人,所以对陌生人没有什么紧张的感觉,可这个老人却不是普通的陌生人,他不但是曲旌宥的父亲,也是发发的爷爷,更是她心目中想要叫喊的公公,所以她的心情极为复杂,不由紧张地羞红了脸。
平日的伶牙俐齿这会儿像是生锈了一般,根本使不出来,陆清清只能生硬地吐出一句,“项伯你好,我叫陆清清。”
“陆清清……陆清清……我怎么从没听阿宥提起过?”
曲旌宥的父亲与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因为性情截然不合而离婚,比起强势**的母亲,曲旌宥平日更喜欢与父亲做一些深入的沟通,有什么心理话一般都会跟项伯说,而对于他那强势的母亲,他则是能不说则不说,因为说了也不能被理解。
所以那些有意嫁给曲旌宥的女孩,项伯都从曲旌宥口中听到过,不过,曲旌宥告诉他那些女孩的信息不是因为他喜欢那些女孩,而是告诉他怎么讨厌那些女孩。
向阳君再次成竹在胸地回答,“因为她是阿宥藏在心灵深处的人,所以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她。”
陆清清闻言,脸上的红晕更浓,对于向阳君对她那般高的认定,她既感激又惊喜,简直受宠若惊。
向阳君不像是为了应付项伯而撒谎,她多么想亲口问一问曲旌宥,她真的是他放在心灵深处的人吗?
“藏在心灵深处的人?”项伯有些恍然大悟,对陆清清这个清丽的女孩真是越看越欢喜。
要说曾经他的阿宥多受女孩欢迎,他是最清楚不过的。
如果阿宥在他这儿住些几日,那些喜欢他的女孩就会向着宝水镇纷至沓来,找各种理由跟他的阿宥制造各种偶偶地见面,有些直接的甚至会死赖在他家不走。
可是,等到他的阿宥不幸变成了植物人之后,那些口口声声非他不嫁的女人,全都跑得无影无踪。
这个叫作陆清清的女孩愿意来这里看望曲旌宥,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这个女孩不会因为曲旌宥的现状而嫌弃他,将他当成负担。
虽然她没有说出什么心里话,但她的眼里清楚地流露出想要尽快见到曲旌宥的迫切。
若非深爱,她的神色不会那般隐忍,隐忍着兴奋,隐忍着激动,隐忍着紧张,隐忍着希望。
至于这个简单朴素的女孩为什么到现在才出现,阅历丰富的项伯自然有他自己揣度,估计是由于曲旌宥母亲的缘故,这个女孩到现在才知道曲旌宥的情况。
项伯盯着陆清清慈祥地笑着,暗叹他的儿子果然好眼光,不拘一格,挑老婆的本事一瞧一个准。
惦记着向阳君刚才说的那句隐含着孙子二字的话,项伯试探地问道,“丫头,阿宥都变成那副样子了,你还要给他生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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