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倒是没有说话,他今日身上没有酒气,可回来的也算是很晚了,看来……
“明日我就不去了吧。”我说,“我在行宫等着王爷回来,然后启程就是了。”
锡岚的人,我可不想有任何接触。
“好歹也是靖王妃,装了两天的病,也该去露露面了。”靖王说,不等我拒绝便起身回到了里面,往塌上一躺。
“装病?”我莞尔笑道,还以为他会用什么样的理由来解释将我软禁在行宫里呢,竟还是用这装病的借口。“是吗?那王爷要不要告知我一声,我到底是生了什么病呢,免得明天见了锡岚国君,我答不上来,再穿了帮。我是不在意,只怕,丢了王爷的面子。”
他也笑。“本王只说,你染了风寒,剩下的该怎么解释,你还是自己想吧。”
染了风寒,当真是最好的理由了,这个病不至于要命,说病的时候能病,说好的时候又很快就能好。况且在这种情况下,生人勿近,“那好,那要是有人问起,我就说是旅途疲惫,身子虚弱,一不小心着了凉,静养了两日恢复了大半。”
这样的说法,应该蒙混得过去。
“只是……”我不放心的事还有一件,“既然婆婆是锡岚的国师,那么锡岚国君应该知道,仓珏山上还有婆婆的一个小丫头才对,难道对我就一点都没有怀疑吗?”
世人都知道,仓珏山上跟着婆婆修行的小丫头,就是沈家嫡女,大策的王后。
我们先前出现在仓珏山上,又从密道下了山,被杓袁将军撞了个正着,难道他们对我们的身份就一点都没有怀疑吗?
还是说,锡岚的人也认为沈朝凰已经死了呢。
回过神儿,发现靖王却迟迟没有回答。我听着微微的鼾声起身,走到塌前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褪下了外衣,便躺在了塌上,看样子很累了。
我叹了口气,也不知他这次是真的还是装的,只是上前拉过了被子,盖在了他身上,熄了这里间的烛火,才走到了外面,继续看着我的书卷研究术法。
从前我在山上,多是死记一些书里的文字章节,却并没有完全去掌握过它们。这一次重新回到仓珏山,尤其是在见识过那个藏在书阁里的密道之后,我忽然发现,其实很多东西原本就在我唾手可得的地方,只不过我从来没有往那里想,才觉得自己真的不知道。
但现在……书中记载的文字固然只是一下依着星象预示未来的说法,但隐藏在这些文字背后的是,逆天的咒法。
逆转乾坤,并不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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