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夫人之前这么厉害啊。”绵绵很佩服,可是话锋一转,就是满脸的困惑,“那夫人这到了茳延城,为何就总是生病呢?莫不是这茳延城的水土不养夫人吗?”
她的一句玩笑话,让我突然间愣住了。
茳延城的水土不养我?
不,不是的……这和水土关系不大,否则我也会像沈秀荷的儿子一样表现出明显的不适,但我并没有。我的虚弱好像是从身体里面冒出来的,在一点点瓦解我的支撑,让我慢慢变得浑身是病,时不时就会病倒……
这不对啊,前后我到了大历还不到一年的时间,身体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差呢?
身体……差?
朝凰啊朝凰,从那么高的地方连人带车的摔下来,你以为你还有命活吗?……
手脚都摔得散架了,婆婆我帮你一点一点的拼上去,缝起来,怕你想到这些会难过,便封了你的记忆,让你以为自己落在了树上,逃过一劫……
这是,这是婆婆的声音。
为什么我会突然间想到这两句话,然后记忆里很模糊的记得,婆婆是在一个深夜和我说的这些话,这些记忆很零碎,但与我之前忘掉的又不同。好像,是被刻意抹去的……
是那晚吗?我劝说虞战离开后,然后突然失踪几个时辰,昏迷在城外的那晚吗?
记不得了。
好多细节都记不得了,可如果真的像我刚才想到的那两段话,婆婆先前已经封过一次我的记忆了,那么这次我遗失的记忆也有可能被婆婆抹去了。
果然,那晚并不简单。
“夫人……夫人?”绵绵见我走神,叫了我两声。“夫人,您还好吧?您的脸色怎么突然间这么差啊?要不然……”
“没事的。”我打断她,“没事,我只是好像想起了些什么,但是一转眼就忘了。”
“那就别想了。”绵绵很担心,“既然都忘了,还想她做什么。欸?是霍大娘!”
我听了绵绵的话,顺着她示意的方向看过去,这才发觉我们已经走到了霍大娘的院子附近,看着霍大娘端着水盆出来泼了一地,结果突然间扶了下腰,整个人定住了。
“快去扶一把。”我推了下绵绵,“霍大娘闪了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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