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丞相的话,方才又醒了两次,吃了药,现在睡了,今晚还不知道会不会再闹下去呢。”严公公说。
“严公公,你是跟在陛下身边的老人了,眼下情况特殊,你跟着陛下一起到丞相府上来,可得比平时照顾得更用心才行啊。”宸王叮嘱说。
严公公应声低下头,“宸王爷放心,老奴一定竭尽心力照顾陛下,绝不会再让陛下有丝毫闪失了。”
“辛苦你了。”宸王现在的语气,很有一种被迫绑在同一条船上的无力。“时候不早了,我那边送来的折子还有厚厚两沓子呢,六哥、六嫂,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吧。”我偏过头去,“司徒老伯,送宸王出去吧。”
司徒老伯凑上来,“是。”随后抬手请宸王离去,“宸王爷,请。”
“严公公,你这会儿过来,是不是陛下”元澈等到宸王离开之后,才向严公公问道。
“欸”严公公为难地看着我们,“其实老奴,是想来问问,到底是什么人把陛下害成这个样子,丞相大人和靖王爷可有眉目了?”
我瞧着元澈,“暂时是没有。这蛊术十分了得,而且短短几日内,便已经对陛下造成了这么大的影响,并且日益加重,想必,不是一般人能够下的。元澈,如果从茳延城这些时日出现的陌生人查起,能不能找到线索呢。”
“霍雍已经去办了,可是好像没什么效果。正值春节,正是茳延城人来人往最热闹的时候,加上今年边境对峙,许多原本在边境生活的百姓也趁着春节前后出现在了茳延城里,恐怕这几天在茳延城里过来过往的生人,不少于十万,查起来如同海底捞针一般。”元澈说出了难处。“朝凰,从陛下受的蛊术着手,能不能查出大概是哪个地区的招数,就算想大海捞针,咱们也得先知道,捞的是哪根针才行啊。”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陛下中的蛊术,我也从未见过。”想要断定是哪边的蛊术,难度不小。
“会不会是大祭司?”严公公提醒我们,“大祭司应该有这样的本事,能够对陛下使用蛊术的吧。”
“你觉得呢?”元澈侧过头来。
“婆婆当然是最有可能的,我也考虑过,只是近期倒并未察觉婆婆离开了仇宁,来到了茳延城。而这施蛊的事,和其他法术不同,需得在近处才能够做到的。”我叹道,“严公公,陛下生活在宫里,每日接触的宫人你都有印象吗?这几天里,大概有多少人接触过陛下呢?”
严公公不由得退了一步,惊得变了脸色,“沈丞相,您的意思该不会是,这对陛下使用蛊术的人,现在还在宫里吧。”
“这些,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毕竟每天能够接触到陛下的人还是有限的,你想想看,有没有那些人是能够接触到陛下的,或者是接触到陛下的吃食,住的地方,或者甚至是同陛下打过照面,有机会近身的?”
“沈丞相,您这范围也未免太大了,咱们王宫里几万人,陛下下朝从大殿回去寝殿的路上,都要遇见好多人呢怎么算,这也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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